子之态,那些微妙的起承转合之间传达出的,不是女气,而是斯文,和许春秋唱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味道。
车厢里渐渐的有人开始注意到他了,他们诧异的看他,然后低低的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着。
“他这唱的什么啊,磨磨唧唧的拉长音。”
“这人神经病吧,怎么在地铁里唱戏啊?”
“是不是最近很火的那个综艺节目啊?许春秋参加的那个!”
“我爷爷就挺爱听这个……”
“……”
对面正在等待相反方向列车的人中,渐渐的也开始有人转过身来了,仿佛是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可是多数人其实听不大懂,并不是出于欣赏,只是为了看热闹,好奇。
然而杜子规还是不抱希望的祈求着。
求求你了,无论是谁都好,只要有一个人转身过来……
只要有一个人就够了。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站台上的广播响起来,“尊敬的各位乘客,列车即将进站,请勿倚靠安全门,注意列车与站台间的空隙,谢谢合作……”
对面的列车进站了。
站台上等待的人们一扫而空,那些人只是饶有兴致的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两眼,然后扭头各自奔赴着走自己的路,没有人调转方向走向他所在的车厢。
耳机里传来总导演的声音:“很遗憾,杜子规挑战失败。”
明明同样都是《贵妃醉酒》,结果却是天壤之别。
直到这时,许春秋才意识到,她误会了。
她以为那些人熙熙攘攘、蜂拥而至的热络态度,是对京戏的,却不想,那些人其实并不爱京戏,他们只是爱她罢了。
她看到手机屏幕霎时间暗下去,就像是京剧演员眼底熄灭的光。
她明明赢了,可是却好像如鲠在喉。
杜子规黯然的关闭直播,铩羽而归,颇有几分垂头丧气的落魄味道,然而偏偏是这个时候,他被人叫住了。
“小哥哥,”他回过头来,两个学生模样的年轻姑娘,其中一个脆生生的问他,有些怯怯的,“你刚刚唱的,是《贵妃醉酒》吗?”
杜子规愕然转身,他显然没有想到这两个身上还穿着校服的姑娘竟然能够认出来他方才唱的这段戏文。
“你……你怎么知道?”
“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女孩激动地说,“我们是许春秋的粉丝,她在《归园田居》里面唱过这段,我截下来单曲循环听了好久!”
列车到站,节目组负责接应的工作人员还在站台上等他,杜子规客套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