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撑起他的整个身体,一点一点的把他挪进深山。
“你……也是来猎捕我的吗?”
她喃喃的自语,说给自己听,说给风听,说给这山上的一草一木听。
……
日暮黄昏,燕雀归巢,秦蓁沉睡了一天一宿,终于转醒。
身上的伤口都被简单清洗过了,上面还细心的敷了清凉的草药。
“你醒了?”
秦蓁挣扎着起身,声音有点哑:“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桃花妖澄明的眼睛静静的盯着他,没有回答。
“你……很久没有休息了吗?”
“嗯,很久没有了。”秦蓁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挑起这个话题,“在下……是秦氏的门徒,姑娘可以叫我秦蓁。”
“《诗经》有云:桃之夭夭,其叶蓁蓁,正是在下的名字。”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桃花妖听不懂什么《诗经》,只是笨拙的重复着他所说的每一个字节。
“为什么进山?”
秦蓁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半晌,桃花妖以为他不打算回答了,却只听秦蓁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低低的吐出两个字:“……逃亡。”
真巧。
我们都在被心怀叵测的人追着跑。
桃花妖垂下一双潋滟的眼睛。
“这个,给你。”
“什么?”
“吃的。”桃花妖把东西一股脑的塞给他,接着背过身去,“你可以在这座山上待一个月,这一个月你睡好觉,养好伤,避过风头。”
“过了这一个月,你最好忘了它,就当是从来没有来过。”
“但是……”
桃花妖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自顾自的起身离开。
“姑娘,至少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吧?”
她的步子停顿了一下:“我叫姜韶华。”
……
秦蓁身上的伤好得很慢,草药敷上了,一日复一日的换新的,可是却总不见好。
姜韶华的话很少,秦蓁只好想方设法的没话找话说。
“韶华姑娘,你喜欢穿白色的裙子啊?”
“不可以吗?”
“没,”秦蓁笑得有些傻,像是在喜欢的姑娘面前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做何是好一样,连连否认,“没有没有,就是觉得你穿白衣服特别好看,像仙女儿似的。”
于是姜韶华默默的收起了那些深颜色的裙衫,只穿白的。
“韶华姑娘,你看那边的那棵桃树,为什么用红线挂满了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