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她的后槽牙是咬着的。
她看了那些评论,心里当然不好受,可是她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消化着,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出来。
“第三十二场一镜九次,各部门准备——”
许春秋松开了咬死的后槽牙,深吸了一口气放松表情。
“action!”
她“咔嚓”一下咬在糖葫芦上,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的,看上去好像吃得津津有味,实际上却味同嚼蜡。
中间一段和沈二小姐的对手戏因为江曼的档期已经提前拍摄过了,到这里直接衔接后一场戏。
许春秋仍旧跟在顾钧的身后半步的位置上,一路一言不发地啃着糖葫芦。
顾钧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转回过头来等她,轻轻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许春秋摇一摇头,艰难地挤出一个笑来,“山楂有点酸。”
“咔!”
这一镜终于通过,封徒生觉得许春秋的神态简直到位极了,那种不愿意宣之于口的委屈与执拗的逞强。
他回过头来一看,却看到她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
这是许春秋进组小半年以来第一次主动向封徒生提要求:“对不起导演,我想见一见我的经纪人。”
她不可能就这样放任这件事情继续这么发酵下去。
封徒生有些摸不透她这是怎么了,从开机到现在好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许春秋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撕掉暖宝宝的时候她没有找经纪人,含冰水念台词的时候她没有找经纪人,节食减肥瘦成骷髅的时候她没有找经纪人,甚至就连情人节当晚发着高烧瘫倒在片场的时候,她都没有半句要找经纪人诉苦的意思。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想起来了要见经纪人?
不过好在许春秋进组以来呈现出的演技确实是扎实,小姑娘又有灵气,即便是陆修借着送猫的名义偷偷摸摸地和她见上了一面也几乎没有受影响,这样一看见一见经纪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封徒生本身没有什么异议,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副导演在一旁看封徒生半天没答应,还以为他神经质似的执拗,只认一个死理,于是附耳上去说了几句。
莫须有的罪名从天而降,千辛万苦得来的荣誉反而成了顶替别人而窃取的赃物,无论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如他们所说,许春秋都是毋庸置疑的受害者。
他好像明白为什么许春秋从那二十分钟休息以后开始,为什么紧绷得像是一张下一秒就要断裂的弓了。
封徒生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