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一会儿,”陆修扭头对唐泽说,“必须寸步不离地守着。”
接着他便跟着封徒生离开了病房。
“我调了景区的监控,果然找到了割绳子的人。”
封徒生把一个短头发的工作人员推到陆修的面前:“就是她。”
女孩瑟瑟缩缩地抬眼看了陆修一眼,接着便只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为什么割绳子?”封徒生实在是想不明白了,“许春秋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女孩的声音几乎带了哭腔:“……没有,小许老师很好,我对她没有什么意见。”
“我、我也不是想要害她……”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串接一串地抹眼泪,在场的两位男士却丝毫不为所动。
女孩哭了好一阵子,终于说到了点上。
“绳子是韩哥让我割的。”她像是生怕承担责任似的,连忙又接了一句,“那绳子我没有割断,只切断了一半。”
封徒生心说还不如直接切断了呢,这样至少他们在拍摄之前就能提前发现工具上出现了问题。
早知道他就应该多相信许春秋一点,如果自己没有执意让许春秋吊威压,她是不是就不会因此落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你就这么听他的话?”
女孩继续断断续续地说了起来:“我……我对他一直挺有好感的,当时他拜托了我以后,我心里也没有想太多,就直接照做了,谁能想到,谁能想到……”
她接着又是哭,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封徒生眉头一皱:“他不是已经跟着江曼离组了吗?”
他敏锐地意识到,陆修在听到“江曼”这两个字的时候,神色陡然一凛。
又是江曼。
女孩点一点头:“那个时候我们其实已经分手了,他突然找上我来让我给他弄个工作证,我还以为他是回来找我的,所以就什么都照着做了。”
“你们这是杀人未遂你知不知道?”封徒生让他气得咬牙切齿。
女孩讶异地睁大眼睛,茫然地说:“怎么会呢,她只是昏迷了呀。”
“韩哥没有想让她死的,只是……”她目光闪烁,一个急刹车哑然封住了自己的口。
“只是什么?”封徒生反问道。
女孩接着又是不吭声了。
封徒生耐着性子和她讲道理:“现在许春秋是摔在水里,要是摔在桥上呢?万一她的头磕在桥两侧的石狮子上呢?要是她没能被工作人员及时救起来呢?”
“她都已经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了,还不当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