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秋鲸看上去像是一下子衰老了数十岁。
“白老师。”
白秋鲸循着声音的方向抬起头来:“小许老师啊。”
“图导跟我说你已经恢复记忆了。”
许春秋点点头:“多谢白老师之前的照顾了。”
如果没有她的关照,许春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失忆的事情瞒天过海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白秋鲸耸一耸肩:“只是受人所托罢了。”
两个人没有寒暄多久,很快就有工作人员敲响了休息室的门。
“白老师……小许老师也在啊。”工作人员的声音顿了顿,接着说道,“图导让我过来催一下,马上开始拍下一镜了。”
“知道了,马上过去。”
白秋鲸对着镜子最后看了看自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许春秋恢复记忆以后,两个人搭的第一场对手戏。
今天要拍的这一出戏是林小年临终前的最后一场,这时候的林小年年逾花甲,林昼夜也已经年满四十六岁了。
而许春秋演上一场戏的时候,林昼夜才二十四岁。
超过二十岁的年龄差,年轻一代的演员里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人可以驾驭得了吧。
白秋鲸回想起《择日疯》里许春秋堪称教科书一般的牢狱戏,那样的张力与感染力竟然出现在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身上,年纪轻轻就拿到了国际电影节的提名,一想到这里,她不免提起一口气,几乎是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力来演这一场戏。
“暂时就是这么些需要注意的点了,剩下的你自由发挥就好,我相信你的演技……”
图子肃的嘱咐总算是告一段落,几个机位已经架了起来,光替早就已经确定了两个人在镜头下运动的大致轨迹,他们站在了镜头下,补光灯晃得人眼睛有些酸涩。
“各部门准备,”图子肃环顾四周,扬声说道,“第一百一十二场一镜一次,action!”
林昼夜接到照顾林小年的那个护工打给她的电话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半。
拍摄片场的光线很暗,只有一盏床头的小灯,寻常的影视作品里都喜欢用暖色的床头灯,这样的灯光温馨、有生活色彩。
可是许春秋面前的这一盏却是惨白的。
三更半夜电话铃响,许春秋艰难地翻身起来,迷迷糊糊地旋亮了床头灯,划开手机“喂”了一声。
紧接着下一秒,她就一个激灵地立刻清醒了过来。
伦勃朗式的光影打在她的侧脸上,电话里传来的却是有关林小年的噩耗。
“你冷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