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三个字,“陸長卿”。
他提笔写完,又从口袋里摸出那枚私章,蘸着侍者奉上的朱砂印泥,落了一个“陆”字的红章在名字上。
如此一来,交易便算作是完成了。
服务生松了一口气,将锦盒递交给了他们,自己拿着托盘和账单,轻轻地合上门从房间里离开了。
谢朗长舒一口气,感叹了一句:“费尽千辛万苦,总算是拿到手了。”
陆修打开锦盒的盖子,将里面的那卷价值五十万美金的无字天书取了出来,放在贵宾室的茶几上铺开展平。
他回过头来,四下环顾了一圈问道:“手电在谁那里?”
杜子规打开手电筒,对着茶几上的卷轴扫了扫。
所有人都屏息凝视地等待着,好几道视线同时落在那件无字天书上。
可是什么都没有。
傅南寻心里忐忑着,故作轻松地说道:“是不是房间里太亮了才照不出来的?”
他站起身来,“啪”地一下按在开关上,将贵宾室里天花板上悬着的那盏枝形的水晶灯关掉了。
房间里骤然暗了下来,只有手电筒的光勉强照亮他们的面部轮廓。
可是卷轴上仍旧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发生。
谢朗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是我们会错意了?”
“这无字天书该不会是假的吧?”
陆修摇一摇头,笃定地说:“不可能,北平拍卖行不可能拿假东西出来糊弄人。”
却听许春秋在一旁说:“用紫光照。”
手电筒的筒身上一共就只有一个按键,哪里来的什么紫光功能?
杜子规摆弄半天也折腾不出来紫光,于是将手电交给了许春秋。
只见许春秋接过东西来拿在手里,连续开开关关了好几次,手电筒的灯泡发出的都是白光,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时候,那光突然变紫了。
蓝紫色的幽光打在那张摊开了的无字天书上,上面的自己显而易见地浮现了出来。
“民國二十六年七月七日夜,盧溝橋的日本駐軍在未通知中國地方當局的情況下,徑自在中國駐軍陣地附近舉行所謂軍事演習,並詭稱有壹名日軍士兵失蹤……”
纸上的字迹和陆修非常相近,繁体字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起,许春秋读得毫无障碍。
“對方要求進入北平西南的宛平縣城搜查,被中國駐軍嚴詞拒絕,日軍隨即向宛平城和盧溝橋發動進攻,又称……”
卢沟桥事变!
许春秋不自觉地喃喃读出了声,她的眼睛陡然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