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多高的高度,二十厘米宽的房梁,这是人干的事吗?
杜子规抓住他身上的那根安全绳,低声问他说道:“要不我先来?”
傅南寻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摇了摇头。
墙头上的空间非常有限,几个人排排站才能勉强站下,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供他们换位置。
“没事儿,”他强颜欢笑,“哪儿有那么矫情。”
他双手紧紧抓住腰间挂着的那根安全绳,颤颤巍巍地抬脚踏上了面前的梁柱。
他的双脚刚刚一站上去,以前的种种不愉快的回忆便都浮现了上来,傅南寻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场自己不愿意回忆的跨年晚会上,脚下的支撑点抖得像筛子一样,他又成为了那片挂在枝头的枯叶。
实际上傅南寻所处的环境其实没有他臆想中的危险,交叉的梁柱稳固得纹丝不动,上面有保险绳吊在腰间,即便是真的掉了下去,下面还有低矮的灌木可以充当缓冲作用。
可是有些时候心理的防线其实很难突破。
傅南寻死死地抓着上面的安全绳,整个人紧绷得像是一张拉满的弓。
“慢点慢点,”杜子规远远地留在墙头看着他,心也跟着提起来。
走都走了,人走到一半也没有什么回头路了,傅南寻一咬牙,紧紧地攥着安全绳,一点一点地顺着梁柱往前蹭了起来。
杜子规留意到他迈步的时候从来不敢像在平地上走的时候那样踩实步伐,总是脚跟先触梁柱,确保了安全以后才敢落下整个全脚掌。
他对脚下的梁柱极度缺乏安全感,杜子规得出这样的结论。
杜子规蹲下身来,伸手在梁柱上敲打了两下,实心的,非常结实。
节目组设置这样的关卡,在正式开始录制之前势必进行了无数次的测试,他们不可能拿嘉宾的安全来开玩笑。
“傅大傻子,”杜子规扬声喊道,脱口而出的称呼到了一半,又改成了叫他的全名,“傅南寻!”
“脚底下的梁柱都是实心的,很结实的。”
“你慢慢来,不要着急,就快要过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杜子规的这一番话给了他某种心理上的暗示,后面的半截路程傅南寻走得顺畅了许多,他的双手仍旧是紧紧地握在安全绳上,可是脚下的步子已经流畅了起来。
房梁的尽头通向一扇封闭的玻璃窗,大扇的五彩玻璃做得非常漂亮,可是此时此刻的傅南寻却无暇欣赏。
“你那边怎么样?”杜子规隔着一整条房梁的距离又问了一句。
他好不容易艰难地通过了房梁,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