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为止,他们手中只有一句碎片一样的信息,“卯时一刻”。
按照燃料筒上的贴纸说明,只要到了卯时一刻,空空如也的容器就会再一次被填满。
可是他们又怎么凭借个人意志撼动时间的流淌呢。
等等,时间?
杜子规的视线落在了满墙的钟表上,突然一下子定住了。
一整面墙几十块表,没有一块表的时针和分针符合“五点十五”的时间要件。
“我记得刚刚好像……”
有一块没有指针的表!
他单手指向那块空空的表盘:“我明白了,现在我们要找的是指针。”
“用指针摆成‘五点十五’的形状,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的确是符合节目组行事逻辑的做法。
地窖里的几个人行动力极强,不用谁过多地废话什么,他们立刻分散开来,各自在房间里的边边角角仔细地搜查了起来。
“这墙上挂着这么多表,我们干脆拆下来一块把里面的指针掰出来得了。”杜子规半真半假地调侃着提议了一句。
傅南寻:“刚刚试过了,拆不动。”
“就算能把指针拆下来,也没有办法安在那块空表盘上。”
显而易见,此路不通。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约莫五分钟以后,只听“嘶啦”的一声打破了地窖里的寂静。
是衣料撕裂的声音。
许春秋循着声音的来向看过去,只见谢朗眼睛亮亮的,正激动地高高举起什么东西。
“找到了,找到指针了!”
她将那根薄薄的金属指针照着空表盘一笔画,竟然刚刚好合适。
她接着又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可惜只有一根。”
“五点十五”这个时间点势必需要两根长短不一的指针。
他们的高兴并没有持续太久,谢朗刚刚把找到的指针固定在表盘上,便听到门外再一次响起拍门声。
“他说什么?”谢朗看向傅南寻。
傅南寻也没听出来,摇一摇头说道:“不知道啊,我听着只有嗡嗡嗡的声音。”
杜子规上前一步凑到门边上:“您说什么,可以再重复一遍吗?”
这一次他听清楚了。
“他们距离地窖的位置只有一公里了。”
傅南寻心里“咯噔”一下,近乎不可置信地重复道:“一公里?”
按照成年人的平均速度,一公里的距离意味着十分钟,顶到头充其量也就十二分钟。
而他们还差一根指针没有找到。
傅南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