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口上分明是责备的语气,却异常温柔地帮她挑开碎瓷儿,小心翼翼掏出手帕,处理着伤口。
被他这么一提醒,刘伶这才惊觉自己紧握的手,瓷片居然扎入了掌心……
当时从符昊那儿出来的时候,心中痛着,竟分不清手掌和心脏那儿的疼痛,到底哪样更揪心。
眼前的男人,不过相识甚浅,却比符昊更加体贴。
不知为什么,刘伶忽然泛上一种淡淡的悲哀。
符昊啊符昊,为人夫,你连一个外人都不如,真不愧被冠上“渣”这一个字。
“我果然很背啊,第二次见面,又给你添麻烦了。”
自嘲地笑笑,老姑娘终于露出了一个笑,虽然有些尴尬,但眼底却添了几分柔和。
冯栗被惊艳到了!
这个女子,当真对极了他的胃口。
当她笑时,气质中的柔和绝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
那样的柔和,不知挑动了他心中哪一根弦,让他有一种想要用尽一切办法,完完全全占有她的温软,绝不容外人染指的冲动。
他低头,一言不发。
您当这么个颜优品优、一本正经的年轻军人垂眸在想什么?
告诉您,这可是满脑子蠢蠢欲动——扑倒,压住,正法……
这一个个念头,来得凶猛而热烈。
先前就说过,部队子弟圈儿一个个没什么善茬儿,披着羊皮,将一切阴损、腹黑、抬不到明面上的勾当遮下去,遮出个艳阳天,只当他是纯善明媚的主儿。
你看他光明磊落?那是没扯掉这层皮儿!
一旦没了伪装,想法变成行动,那是雷厉风行,理直气壮,没丁点儿愧色。
刘伶这老姑娘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勾到了这年轻军官心中哪一处的痒。
骚动的、迷乱的、难以压抑的……勾着、挠着、抓着,让他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就看上了整个儿普普通通的刘伶。
冯栗在认真思考着,抿着清光似的薄唇。
气氛忽然间就有了一些静默,刘伶以为他生气了,心想也是自己的错,正打算套几句场面话,然后闪人——但听清澈宛如流泉的男嗓缓缓淌过心尖,似熨帖过那些忐忑的、犹豫的、烦躁的情绪,竟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奇妙力量。
冯栗忽然抬眸,温和的目光紧紧锁住眼前这满腹心思的小女人,笑得大气而从容,“说什么麻烦不麻烦,走,先带你清理下伤口,大冬天的,感染了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刘伶有些傻眼。
哎,这是怎么回事儿?
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