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被衣服穿?你说的话,我可一句都没忘呢。”
冯栗转过头,只来得及看见她眼底盈着淡淡的水光。
是错觉吗?
为什么会如此真实?
心里仿佛被什么重重击中。
就听刘伶继续冷然道:“既然你拿它当垃圾,还不如把我当垃圾篓,做做好事儿。”
说完,她根本不看冯栗一眼,直接从他身边错身而过。
这一夜,虽然依然同床,却分明异梦。
小夜灯散发出盈盈的微光,刘伶背对着冯栗睡着了,呼吸略重,今晚显然气得不轻。
冯栗平躺在床上,睁开眼看着模糊几不可见的天花板。虽然认定了自己没有错,可一想到刚才刘伶说的那些话,想到她眼底的那道一闪而过的水光,就觉得心口有一块似乎被人狠狠地剜掉了。
然而,还是失望,浓浓的失望。他无法接受自己喜欢上的女孩,是一个自卑懦弱的胆小鬼。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点儿冷,第一次,不再想看见刘伶的这张脸。
不管你准备,亦或是没准备。
三天过得飞快。
对符昊而言,苏伯薇回国是一件大事儿。在之前的许多个日日夜夜,他寝食不安、宿夜难眠,总会想起幼时和伯薇在一起的日子。
他比伯薇小三岁,大院的孩子零星数来也就那么几个。
都是半大点儿的孩子,男孩们皮得无法无天,在大人看不见的地方,欺负比自个儿小的孩子,那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符昊小的时候,纤秀漂亮得仿佛女孩儿。
你说你要真是个女孩儿,这些个男孩儿们都有天生的怜香惜玉精神,哪里会动你一根汗毛。可你符昊,生错了性别,就甭怪他们胡闹浑蛋。
男孩们纷纷不信他和自己一样,平日里嘲笑都不算啥了,甚至想扒了他的裤子,要验明正身——四岁大点儿的小符昊哭着鼻子,被欺负得惨兮兮的。到最后,还是苏伯薇拿着棍子把那群浑小子赶走。
从那时候起,小符昊简直把苏家的姐姐当神仙来崇拜,没事儿就喜欢跟在苏伯薇的后面转悠。苏伯薇干什么,他就跟着干什么。苏伯薇喜欢吃糖,人牙口好,可他学着苏伯薇,在七岁掉牙前,那一口的烂牙惨不忍睹。
后来,还是符妈妈下了戒糖令,这才挽救了小符昊的那口牙。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地过,符家的小朋友像个小尾巴一样,尽忠职守地当着苏家姐姐的小跟屁虫。
从上小学起,苏家姐姐每天下课,要吃点什么零食,打扫什么卫生,一概坐在旁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