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是没有用的,保得住性命学得会立足才最要紧。”
玫嫔回头看她一眼,“多谢贵妃娘娘指点。”旋即屈膝,草草行礼告辞。
待得她走远,海兰方露出些许不解,问道:“姐姐明知道她是太后的人,何苦还要指点她争宠?”
“咱们知道她是太后的人,难道皇上还不知道么?”如懿和颐浅笑,仿佛海底的流光一烁,“不管怎样,她这辈子都再不会有孩子了,索性卖太后一个人情。太后最看重后宫的平衡,不会让咱们一家独大。帮了玫嫔,来日也可用她来对付臻祥馆里的那一位——那一位,可是害她孩子的罪魁祸首。”
海兰眉心一动,若有所思:“可是玫嫔从前跟姐姐就结了梁子,怕是不会甘心为咱们所用。”
如懿不置可否地笑笑,“玫嫔自去报她的仇,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我之所以不刻意拉拢她,也是叫她明白,她与我就是纯粹的利益关系,不谈什么虚情假意。玫嫔知道我对她早有防备,反而不敢轻易行事。”
海兰思忖片刻,心头蓦然明朗:“姐姐的话我明白了。”
“你是真得明白才好。”如懿轻轻一叹,“方才我说给玫嫔的话,也是说给你听。海兰,你可曾想过,那日若是我真得遭人陷害,你该如何自处?”
海兰抬头去看她,眼里有微微的不解和犹豫。如懿握住她的手,声音沉稳而没有一刻迟疑:“海兰,之前我怀着永瑾,你还肯听我的话去争宠。如今你也看见了,皇后、嘉嫔和如今的慧贵人,她们一时一刻都不会放过咱们。我要你成为能独当一面的愉嫔娘娘,而非只是跟在我身后的一个普通嫔妃。”
海兰用力地点头,声音坚定如磐石:“姐姐,我明白。从前咱们只是一味地隐忍,现在,是咱们狠命反击的时候了。”
高贵妃一朝落魄成了慧贵人,等着看笑话的人不知多少。她一向性情刚烈,几次求见皇帝不成后便缠绵病榻。即便如此,皇帝知道后也只说让她静养,不许旁人打扰,吩咐了太医去看看就罢了。如此数月,宫里各人过着各人的小日子,再没人去理会咸福宫的事了。
等到秋风渐起的时候,皇后就更没有时间去管慧贵人。自从嘉嫔有孕不能承宠,宫里就是如懿、海兰和玫嫔侍奉最多。嘉嫔纵然金贵,赏赐荣宠不断,但也不能让皇帝天天吃素不是?最多也就是在别人侍寝的时候装个头疼脑热动胎气,找不自在罢了。
宠爱争不过,那也就只能拼一拼孩子。自从二阿哥进了尚书房读书,皇后望子成龙,日夜查问功课,逼得十分紧,为的就是要在皇帝面前拔尖出彩。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