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地看向床上的皇帝,无可奈何地啐道,也不知这怒火是对着皇帝还是容妃,“容妃这般,与昔日的魏氏何异福珈,传令下去,容妃狐媚惑主,伤及龙体,即刻赐死”
如懿等慌忙跪下,口称“太后息怒”,福珈深知皇帝对容妃的重视,哪敢应声。如懿更劝谏道“皇上卧床,容妃自然有错,但她毕竟是皇上心念之人,如何处置,总要皇上的旨意。且此事宣扬出去,有碍皇上声名。可若不说明缘由,无端处置了容妃,只怕寒部不会善罢甘休。”
太后何等精明,先前是气的糊涂了,她如何不知如懿所说的利害。想了一会,也只得道“罢了,罢了,先将容妃禁足宝月楼,不许任何人探视。待皇上苏醒再做定夺。”
“江太医的医术,想必不会有错。”福珈在太后耳边低声进言,“此事或许另有隐情。太后只等皇上醒来也就知晓了,眼下该先请太医用药才是。”
江与彬亦踌躇道“皇上伤势不轻,内里也虚到骨子里了。奴才只能先给皇上开活血化瘀的药,以免皇上伤了神智。”
太后缓缓转动着手中的碧玺佛珠,怅然叹道“也罢。只是皇帝连李玉都防备着,只怕自己也不远瞬出口。李玉,你去跟着江太医去开方子,毓湖亲自抓药、熬药。如今,哀家经不起任何惊吓了。”
“是。”江与彬又拜了一拜,才垂着手退出去外间开方子,李玉和毓湖也得了赦令一般下去。
“皇额娘也去歇歇吧。”如懿望了望窗外已经升起来的一弯新月,温和劝道“此处有儿臣和愉贵妃轮流守着,外头的事有舒贵妃和颖妃料理,皇额娘放心就是。若是您身子不安,皇上醒来,儿臣也无法交代。”
太后的神情恍惚间已衰败下去,灰心般委顿低迷,不发一语,只缓缓搭了福珈的手出去。
“姐姐”直到太后走远,殿内又复了一室寂静,只剩下凌云彻、移筝和叶心,海兰才去握她的手,“皇上的伤”
“皇上不会有事的。”如懿微微提高了声音,用眼神提醒她隔墙有耳,她望着仍然跪在地上的凌云彻,沉声道“今日事出匆忙,但最迟明日早朝,前朝的文武百官也会知道皇上受伤未醒。内廷出事,熙亲王、荣郡王和承郡王都留守在军机处值房。你去给帮本宫传个消息,让他们安抚前朝,但切不可擅作主张。”
凌云彻应声离去。
海兰示意叶心守着皇帝,自己与如懿步入一旁隔音良好的茶室,确认无人可听见,方不解问“眼下太子未立,熙亲王与承郡王乃皇后嫡子,行监国之责也无可厚非,姐姐何苦还要加上永琪”她眸中似有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