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邱澜最不愿意的方法，先不说这些间谍深入有多困难，而她和祈红菱还没有多深的交情。
就是有，她也不能接受因为救一个朋友，就让大量忠诚于她，忠诚于邱家的人，深陷险境。
既然决定做间谍，就必然免不了会牺牲。
但邱澜觉得，他们的牺牲必然是要有价值，或是有意义的。而不是为了她的私人感情。
所以邱澜从一开始的计划，就是第三种，她自己过去。
她有把握全身而退，而无论能不能救下，她都尽力了，邱家的间谍可以提供帮助，但绝不会因为这种事搭上自己。
只是...
隔着几层墙壁，邱澜看向斐林忆的方向。
她昨晚理了几个小时，也没有想明白相钧亭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她可以放弃相钧亭，反正她也没有想好，如何能不动神色的弄死这个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有些不安。
“祈红菱现在在做什么？”邱澜问。
“不清楚，她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黄蓉说着，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这次我探查到的消息，有一部分是徐浛纱想办法透露出来的，他并没有那么...那么单纯。”
黄蓉看事情还是相对更客观。
她知道邱澜一开始想让徐浛纱在众生教做卧底，那么徐浛纱的个人能力就很重要。
如果徐浛纱相对其他间谍意义更大，那就可以救他。
自然，这些想法她不会说出来，只是客观的把具体的事情说一遍，如何抉择，是邱澜的事情。
斐林忆的作息一直很规律，他起床的时间不算早，比邱澜的作息表要晚三个小时。
但也不算迟，以光七市现在的位置和时间，天还没有彻底亮，他就起床了。
家里除了几个毫无反应的机器管家，只有邱澜，和还没起床的文水烟。
“早。”
邱澜和他打招呼。
斐林忆微不可见的点头，这是他一般的打招呼方式，邱澜本都习惯了，结果斐林忆顿了一下，又转头对着邱澜：“早。”
他这样反而让邱澜有些不习惯。
摸了摸自己的脸，邱澜干笑道：“早饭想吃什么？”
“你安排就可以。”
邱澜点头，她对斐林忆的口味已经很清楚了，对着机器管家吩咐两下，便坐下问他：“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斐林忆哪怕是现在态度很好的状态，他的目光也是一种空虚又深邃的样子。
仿佛他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东西，又像只是单纯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