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只觉得有一种被人抛弃的难过跟悲愤。
巡视一遍厨房,将还能用的水缸陶罐和陶碗木盆破桌子等收进农场仓库,又捡起一只还算完好的水桶。
一瞧见水桶,昙生想起来去看看自家的井。
还好,井口被木板盖子盖得好好的,上面还压了一块磨盘,一如老爹临走时搁的一模一样,应该没被人投进去不好的东西。
他去草棚子里收了一些柴草,一根扁担和一只柳条筐。
将娃子放在柳条筐里,昙生跑过去将压井的磨盘推开,又放出收在仓库里的水缸。
摇辘轳从井里打水倒进水缸里,等打满一缸水后,再将水缸收进农场仓库。
这个时候,火星开始溅到厨房上,厨房也慢慢燃烧起来。
昙生退至草棚子旁边,也不管小婴儿冷不冷,直接打了井水将他屁屁上的屎清洗干净。
见婴儿直哆嗦,到底还是怕他冻感冒,便从仓库取出一件自己的破衣一裹,将娃子放进一只干爽的木盆里,端送进农场土地旁。
昙生自己不敢在里面久待,很快出来。
小娃子就放里面吧,既然他能被带进去,想必没什么事。
反正又不是把他收进仓库里,待在农场田地旁应该不会憋着他。
其实,昙生也顾不得考虑婴儿独自留在农场会怎样,自己现如今只能任他自生自灭了。
昙生手里没有喂养他的食物,不知道该拿这个孩子怎么办。唯一紧要的,就是尽快将其交给他父母。
再次巡视一遍院子,这才察觉到,原先放在草棚子旁边的独轮手推车也不见了。
昙生这会儿真的相信,家人已经走了,而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此时快到傍晚,夕阳照着这处满目疮痍的村落,到处是浓烟滚滚。
走出院子,昙生发现一些村民已经归家,有的人家没有被烧,自然庆幸不已;有的则坐在自家门口地上,对着烧毁的屋子拍腿嚎啕大哭。
昙生走到张祥家,只见他家已经被烧尽,总共三间茅屋现在只剩下黑乎乎的断梁残壁,未烧尽的房梁塌在屋子里,还冒着缕缕青烟。
这时,一个村民瞧见了昙生,便悄悄跑过来道:“昙生,你怎么还在这里?赶紧跑吧!”
昙生见来人是赵全,便问:“为啥?”
赵全左右看了看,将昙生拉到角落,低声道:“你还不知道吧,长富带人杀了几名土匪,结果被王福连给出卖了,土匪正到处找你家的人报仇呢,还放话出来,谁能逮到长富,就赏十块大洋。”
昙生愣住了,他当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