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的人,只有罗信罗不器。”
说到这里,高拱叹息了一声道:“如果张世杰到了东南之后,不是这么贪,不是这么急,慢慢地替换官员,慢慢地消除罗信在杭州的影响,最后再将杭州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个时候,他便是贪,也没有人能够得到他贪污的确实证据。”
“如此便说得通了!”王锡爵道:“罗信和徐阶不和,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徐阶和胡宗宪联手将罗信赶出了东南……”
说到这里,王锡爵的神色猛然一愣:“不对啊!胡宗宪不是和徐阶一党吗?这怎么又和罗信搅在一起了?而来还联手针对徐阶?”
他抬头望向高拱道:“这件事会不会不是罗信做的?胡宗宪没有道理给罗信当枪啊?”
高拱点点头道:“这也正是我没有想通的地方。虽然官场之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但是,这胡宗宪刚刚和徐阶联手逼走了罗信,这还没有过去多久,立刻就和罗信联手针对徐阶,这怎么也说不过去,他胡宗宪这样做究竟图个什么?”
“会不会真的不是罗信所为?”
“如果不是老夫所为,又不是罗信所为,你觉得满朝上下,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情?”
“没有了!”王锡爵茫然地摇头。
“这件事既然不是老夫所做的,就必定是罗信所为。只是我们如今不知道罗信怎么和胡宗宪有结盟了?他们两个结盟的原因必须要弄清楚,太可怕了,只有弄清楚原因,我们才能够知道罗信的手段,以后才能够对他提防。”
“对他提防?”
“怎么?”高拱的神色变得严肃道:“看不起罗信?觉得他如今被闲置在詹事府,比起官位,比起影响力,和我与徐阶差得太远?我们根本没有必要重视他?”
“这……”王锡爵满脸通红:“下官知道罗大人很……很厉害,但是和大人您比起来……”
“和我比起来又如何?老夫连徐阶都没有斗得过,但是罗信却狠狠地给了徐阶一击,这还不够警醒吗?”
王锡爵低头不语,满脸通红,半响,突然抬头道:“大人,那徐阶一定认为胡宗宪上奏这件事和我们有关,是我们在背后操纵,这对我们不妙啊,徐党一定会疯狂地反扑。”
高拱淡淡一笑道:“我不会给罗信背这个黑锅的。”
“啊?”
“啊什么啊?难道你想让老夫替罗信背这个黑锅?”
“不是!”王锡爵连连摇头道:“可是徐阶会信吗?”
“他会信的,呵呵……”高拱脸上现出得意之色道:“一直都是罗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