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锦连忙道:“消息都在说,罗信整日都留在都督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这是要做什么?朕有些想不明白啊!”
“父亲!”
徐府书房内,徐鲁卿眉毛一扬道:“既然罗信为了回京,清扫我们徐党的人。但是被父亲识破,硬是忍了下来,就是为了给罗信致命一击。所以,如果我是罗信,绝对不会这么平静。我会继续折腾。”
“那你准备怎么折腾?”
“清扫高拱的人。”
“不会!”
徐阶摇了摇头,眼中现出一丝失望,不过想到自己都想不明白,便不由失笑。看到徐阶笑,徐鲁卿心中便有些忐忑道:
“父亲,我说的……不对?”
“不对!”徐阶摇头道:“虽然为父不知道罗信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他绝对不会清扫高拱的人。”
“为什么?”徐鲁卿求知欲望很强烈。
“为父如今走到这一步,并不是罗信一个人的力量。实事求是地说,罗信还不是为父的对手。就算他有些智慧,他才在官场多少年?为父在官场多少年?
但是,他和高拱联手之后,为父就不是对手。
一个年轻生猛,一个老谋深算。
同理,如果罗信清扫高拱的人,就是把高拱逼着和我联手。如此,罗信就不是我们两个联手的对手。
你明白吗?”
“懂了!”徐鲁卿点头,随后又迷茫道:“那罗信如今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想不明白啊!”徐阶叹息了一声:“再看看!再看看!”
高府。
书房。
高拱从天棚上收回了目光,望向了王锡爵道:
“元驭,你觉得不器下一步会怎么做?”
王锡爵沉思着说道:“大人,我觉得罗信会这样静下去。”
“为什么?”高拱眉毛一挑。
“首先,他已经将徐党的人在南方一扫而空。而他和大人又是联盟,如此在南方他几乎就是掌控一切,不会遇到有人给他使绊子的事情发现。
虽然他现在面临着危机,但是也许他觉得一动不如一静。
其次,在京城有着大人您在,想必在几年内,即便是徐阶想要害罗信,您也会为罗信周旋。”
“几年?”高拱抓住了关键点。
“嗯!”王锡爵严肃地点点头,压低了声音道:“陛下的身体……所以罗信只要能够坚持几年,等裕王登基,一切危机都不是危机。”
“不错!”高拱心中豁然开朗,眼中露出赞赏之色道:“你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