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提。”
扬了扬唇角，药婆婆露出了不打算帮这位中年鲛人保留颜面的笑容。
“这事说起来也是好玩。十六年前，李古因为多年不曾结下伴侣，也不喜与女性鲛人来往，成了族群里有名的老大难，名字时常被人拿来举例，然后便被很多年纪极大又颇有些地位的族老惦记上了。”
“族老们甚至闹到了王上那，说什么繁衍一直是族群发展至今的头等大事，万万不能懈怠，一直把王上烦得闭门不出，最后实在忍不了，才同意了把人安插到出使团中，随行去找机会开开窍。”
开……开窍？
这消息可真是太劲爆了。
阿香震惊的目瞪口呆，一时间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憋了半晌，也就出来了一句稍显底气不足的抱怨。
“这些族老……族老们……怎么管那么宽呢……”连人家娶妻生子都要插上一嘴，也不嫌自己倚老卖老……
“不，这件事情恐怕不见得就那么简单。”
跟她的单纯相比，苏慕想的就要深刻许多。
活了这么多年，几乎鱼老成精的族老们真的只是为了简单的繁衍一事，才去找王上抗议的吗？
苏慕觉得可能性不大。
这种滑稽的理由，也就用来骗骗阿香这样的单纯孩子，在她看来，却更像是一层障眼法。
族老们真正想要抗议的，恐怕是王上对于李古这个极暗海渊一事中受害者的监控与控制。
险些被你害的丢命就算了，回来了还不得安生，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族老们恐怕也是看不下去，才会仗义执言。
而已经犯下过一次弥天大祸的现任王上，会像他父亲一样大开杀戒的可能性也很低。
毕竟鲛人的数量也不算多，一直杀下去，最终怕是会自己把自己给杀灭族。
所以权衡之后，才出现了放李古上岸这种像是双方各妥协了一步似的行为。
这样分析，合理性就比那催婚的理由要高多了。
而且……
苏慕看向药婆婆，“您也在怀疑王子是吗？”
“对。”药婆婆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
“我怀疑是他的人把皎月逼到了极暗海渊，才造成了她们的失踪。这么多年，也一直在这个方向调查着。”
苏慕点了点头。
她也比较偏向于是这个结果。
因为刚刚那一番话，让她想通了一个细节。
那就是李古跟着使团一起上岸，同时也就意味着王上的视线跟过去了。
一想就知道，还没有放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