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股清新的桂香,对于伤口愈合一向有妙用。
两人相距甚近,她的神伤自没逃过慕容笙的眼睛。她有些惭愧,又有些好奇,红着脸轻声问:“你丈夫,为什么抛弃你”
关于谢窈的事,她只听那些妇人们说过,只知是她的丈夫把她送给了表兄。以她之想,只有杨花心性朝三暮四的女人才会被丈夫送人,却没想过其他原因。
谢窈涂抹药膏的手微微一顿,心间苦涩如朔风扬沙,顷刻弥漫开来。她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说要送我回建康,可等我醒来,人却在你们齐人军中了。或许,是为了百姓吧。”
慕容笙心间的惭愧于是更浓,她轻轻抽泣了声,嗫嚅着唇第一次真心实意地与她道歉:“对不起”
若她知晓了是这个原因,她再讨厌这个女人也不会拿这话骂她。
“不说这些。”
春芜这时已取了干净的纱布来,谢窈笑笑,将纱布轻柔缠于她掌上,略想了想又问她:“你很喜欢魏王么”
“嗯。”慕容笙连脸也没红一下,眼神坚毅地说道,“我小时候掉进池子里,是表哥将我救上来的。你们汉人不是说以身相许么,从那时候我就想嫁给他了。”
她的直爽倒令春芜也吃了一惊,在外头听壁脚的十七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这些鲜卑族的女孩子唷,可真是不知羞
心间腹诽,耳朵却支得更近了,眼角余光瞄到自阶下拾阶而上的一抹影子,忙要行礼,被他眼神止住,又伫在门边不动了。
屋间,两人还在胡床上低低说着话。谢窈迟疑着道:“慕容娘子,有一言,我不知该不该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