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强健的体魄。
暂且原谅她的无趣好了。
“窈窈真是没用。”他薄唇微扬,掌着她后腰,低下头深吸一口她发间的桂花香,若掬着一捧月光,抱着已然软成滩花泥的美人重又回到榻上。
“身子这般弱。”抬指拨开她颊畔一缕汗湿的长发,他眉眼若山水含笑,“等过些日子,你还怎么和孤学骑马”
谢窈眉眼恹恹的,春意酥慵,困顿欲睡,知晓他是在调戏自己下意识便想拒绝。旋即又朦朦胧胧地想起,她的确是该学骑马了,否则若有一日真有机会离开,又怎么逃得了呢。
她总是要走的,等修完尚书之后。
他对她大概是有情的,不然今日也不会冒着危险进来救她。但他是她的仇人,梁国的仇人,她不能这样屈辱地留在他身边,以身侍敌
谢窈脑中一瞬清醒不少,强撑起倦怠的眼帘,倦倦声问:“大王是真心想教妾骑马么”
“原来不是哑巴啊。”长指勾过她下巴,斛律骁掠她一眼,又反问,“不教骑马教什么难不成,真要教你怎么骑孤你想学么”
真是无耻。
谢窈好容易平息的雪颊又泛起淡淡的热意来,闭上眼,声音却是柔顺的:“妾学就是了可是妾眼下却还有一事想求大王。”
“什么事”
“上次送去南朝的信迟迟未被送回,妾担心信在途中丢失,想再给兄长写一封,排遣思乡之情。”
父亲远在建康,比之距离倒是在南兖州的兄长更近。她想和兄长搭上线,让他想办法派人来接她。
斛律骁没半分犹豫地同意了:“可以,窈窈今晚很乖。”
谢窈一愣,卷曲若纤草的长睫轻轻地一颤。
很乖。
原来,她不过是只被人豢养的囚在金笼的鸟雀罢了。这绝不是她要的人生。
谢窈于是越发坚定要离开的心,她侧过脸,轻轻地自他怀中挪开,背身向他面朝里侧。
“说你乖顺,又不高兴了”斛律骁跟过去,双臂自她腋下穿过将人拥进怀里,语调懒懒地讥讽,“你今晚不乖么孤弄得你不舒坦真是矫情”
他知道她不高兴无非仍是抵触侍奉他,或是觉得他在这上头总有那么多花样折腾她,是不尊重她。她毕竟是大家闺秀的出身,历来脸薄,听不得一句调笑的话,榻上也束手束脚的。
可他偏就喜欢这时候的她,喜欢看着这清冷神女为他沉沦,喜欢她的身心都由他来主导,与他共赴极乐。她白日里待他愈冷,这时候难抑羞耻、自然而然的反应才更有趣。
谢窈这时已困顿至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