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百姓,她亦承认他说得有道理。只是,她还是有些过不了心间那道槛。比之国破,她倒希望他的善待永远没有机会到来。
离开正院后,斛律骁去公府里关押贼人的地牢转了一圈,问十九:“拷问得怎么样了”
地牢阴暗潮湿,一束天光从窗外打进,惨白如银的光柱之下,三名刺客被吊于铁环之上,浑身肌肤皆被烙铁烫过,血肉模糊。
人已昏死了过去,十九赧然:“属下没用,才把这贼人嘴巴撬开,说是济南王派他们来的。”
济南王
斛律骁沉眉凝思。高晟宣还不至于寒碜到只派十来个刺客来刺杀他,此事必定是有旁人在背后拱火,好令祸水东引,让他二人鹬蚌相持渔翁得利。
他在朝中结仇不少,一时还真想不出是谁,但没有这场刺杀他本也要自导自演一场的,如今既是送上门的机会,岂会不要
斛律骁略略颔首:“口供留好,人也看住了,孤还有大用。”
十九神色肃然:“是。”
关押刺客的地牢隔壁正是关押其疾吴娘子等人的地牢,他又吩咐:“把他们放了吧。”
看在谢窈的面子上,他懒得与这些小棋子计较。
两日后,休沐结束,朝廷举行大朝会,斛律骁向皇帝递了折子,公开控告济南王党羽灯市纵火行刺一事,将对方下狱。
又控告宗室大臣、洛阳京畿长官洛阳令失职,一番拉锯之后,如愿推了封述上去。尔后,便开始筹备下月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