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骁下意识想说“她不是已经跟着你了吗”,想起自己下的那道让青霜看着她的命令又悻悻噤声,应下了:“等明天起来,我就把她调给你。还有府中的府库钥匙地契田契,一应叫人送过来,全都交到你手中。”
她摇头:“我不想管这些。”
“那给春芜。”他道,“本来也是你的,你不想打理,就交给底下人打理。”
谢窈没再说话,意识到她态度的软化,他鼓起勇气吻她白皙的颊和修长的颈,温热的吐息和低醇嗓音游移在耳侧:“窈窈”
不算被小妹打断的那一次,他已很久未能碰过她的身,实在有些想。
她目光清泠,只问:“你用药了吗”
因她态度已和缓许多,斛律骁心怀期待,闻见这一句眉眼又黯淡下去。有些挫败地道:“原本一直在用,这些天没有服药的必要,就停了。”
他其实很想和她有个孩子。他知她并不爱他,连这话问也不敢问,但若他们有个孩子,也许看在孩子的份上,她心里就能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听闻他有用药,谢窈樱唇微翕,杏眼里凝着淡淡的怔愕与几分莫名的愧疚。
她想说其实不必用那些药的,她比他更清楚地知道她的身子,从前那么久也没能怀,大抵此生是少一点子女缘的。
不过,她也不是很在乎就是了。
“只能一次。”她闭上眼,双颊如染石榴。
旷他旷得久了,两个人都有些难受,又很快重新找回默契,融化在彼此的甜津里。他温热的大掌开始如灵巧的蛇在衣襟里游走,剥开新衫,在肌肤上燃烧绽放一簇又一簇细微火焰,再烧进她脑海里,叫她纤薄的玉色蝶骨颤如振翼。
两世为夫妻,他远比她更清楚她的敏感之处,指尖似捏着一簇柔火,极轻易便叫她沉沦进他精心织就的网里,冷淡如雪的脸颊为他染上暮春的云霞,眼眸如盈清酒,深深浅浅地落着他的影子,泪光点点,娇媚诱人。
这无疑是一种鼓励,他缓缓动着腰,薄唇却贴在她柔软白皙的肌肤上,一手十指相握,一手拉过她手停在心脏处,在她耳边沉沉低语:“窈窈,我是你的。上辈子,这辈子,都是。”
“我爱你,别不要我”
元日过后,时间的沙漏仿佛被天公拨得快了一些,转眼即到了上元佳节。
北朝的上元一向热闹,不同于南朝的祠门祭户、祭蚕神迎紫姑等,北朝流行的是鲜卑高车等族特有的“打簇竹”、“相偷戏”,每到了这一日,朝廷和民间皆会举行盛大的打簇竹活动。
上元这一日,斛律骁携母及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