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都没有。除了我们,没有人会为他的死而难过。”
顾月芙的手一一划过黄杨木牌上的字,神伤不已。谢窈哽咽道:“再等一等吧,他说过了,日后,定会为陆郎重修陵墓。”
“他”
顾月芙语声陡然尖利起来,“阿窈是真把那胡人当作了丈夫不成你不要忘了,他是你的杀夫仇人,是他害得表兄家破人亡,以致今日。这些,阿窈都忘了不成”
她摇头:“他说过不是他。”
“他说什么你便信他吗”顾月芙看她的目光失望不已,“难道你都不曾怀疑过吗为什么进塔那么多人却只有他活了下来为什么他如此地忌恨表兄既然如他所言,是阿兄他自己卖妻求荣将你送给了他,他又为什么那么恨他”
“当日景乐寺里,你在门后亲耳听见的,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是他觊觎你的美色,强逼阿兄献妻,也是他在背后鼓动佞臣进谗言害死陆氏满门。为什么阿兄说的你不信,这胡人说两句甜言蜜语你就信了呢阿兄才是你的丈夫,你不信他,却要信这个胡人阿窈,为什么啊”
顾月芙情绪有些失控,歇斯底里地发作着,又哭又闹。芳草离离的小山头后,斛律岚一身素白衣裙,双目衔泪地立了许久,身子僵冷得如同冰雪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