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紫色衫,面容冷峻阴郁,丝不扎不束,随意的散落在肩侧,额前带着雪白护额。
不管是打扮还是模样都贵气十足,只是是坐着轮椅,膝上懒洋洋地搭着软毛毯。
他手里捧着一卷书,听到脚步声,从书淡淡抬眼。
殷怀胡乱找了个话题,“王爷的什么书?”
他见殷誉北捧书的手,骨节分,手指修,只是略微些苍白,手腕上则绕着一圈佛珠。
他心里些不是滋味,想起他从前骑在马上倨傲恣意的模样,这手是拿弓拿剑的手,而不是现在这样。
“不过是些闲书。”殷誉北显然不欲多说,他将书页合上,随手放在一旁,对殷怀说:“今日你陪我出去。”
“去哪?”
殷誉北道:“慈安寺。”
慈安寺坐落在城边,出了城还要往西再行半个时辰的路。
路上殷誉北坐在马车里,殷怀作为照料他子的神医自然跟着他。
只是马车内气氛实在些压抑,殷誉北闭目养神,就留下殷怀一人不自在。
殷怀觉得些尴尬,于是拿起小案上的茶喝了一口,结果茶烫,呛得他咳嗽了起来。
殷誉北听到动静淡淡抬眼。
殷怀涨得面色通红,“这茶怎么这么烫....”
殷誉北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不可察的扬了扬。
一路西行马车到了慈安寺,殷怀如今算是故地重游,见红墙高塔,不过从前大门口前来烧香拜佛的人络绎不绝,今日不知为何,门前侍卫守着,没一个百姓的影。
殷誉北的马车没走前门,而是径直从后门进去,小沙弥没拦下他的意思。
“王爷是来见方丈的吗?”
殷誉北垂下眼,冷声道:“劳。”
小沙弥的目光在殷怀脸上停留了一瞬,“这位是.....”
殷誉北不冷不热道:“是治我病的叶先生。”
殷怀听到他的称呼,还觉得些不习惯,在外人面前,他倒是叫自叶先生了。
“方丈事,嘱咐若是王爷来,先领王爷去静室,请跟我来。”
他们跟着小沙弥来到一间静室门口,殷怀一见这架势便知道他们肯什么私密话要说,自不便在场。
于是他很贴的主动说:“我在外面等王爷。”
殷誉北瞥了他一眼,低低嗯了一声,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叮嘱道:“不要乱跑。”
殷怀心里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是不是怕他逃走,王府的人还在门口守着,他又逃不走。
即时心腹诽,但是他面上还是十分乖巧,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