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彭怿辰这种小本买卖,在这光怪陆离、诡谲欺诈的华人区中,既没有请客置酒的本钱,又缺乏实力派人物做靠山,谈何容易?所以总不能发达。
每每当他看到大佬们各个汽车进汽车出,西装革履,不但有财有势,而且能够出入星旗国上流鬼佬奢华的派对时,彭怿辰不禁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立刻就能过上这种天堂一样的生活。
可惜,事与愿违,这样晃了一年多,他却仍是个潦倒落魄的穷光蛋。
在这五光十色的芝加哥,靠这种小玩艺儿赚几个小钱度日,有时还连饭都吃不饱,哪还能谈什么发达呢?在这寒酸的日子中,小小年纪的彭怿辰终于下定决心要改行了。
这一天,彭怿辰见生意清淡,闲着没事,于是想到了和他最为知心的在华人区浴德池,当扦脚师傅的“扦脚阿二”。
彭怿辰与阿二已有10来天没见面了,他身上很久没洗澡也痒痒,于是,就收起摊子,漫步到浴德池去找阿二聊聊,顺便洗个澡。
谁知他在浴德池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阿二,到茶房一打听,才知道阿二已有几个星期没来上班了。
彭怿辰一听,以为阿二的哮喘病又发了,因为担心阿二的病情,他二话不说,拔脚冲出浴德池,三步并成两步往阿二家中跑去。
阿二也是个单身汉,就居住在浴德池的附近。彭怿辰不多一会儿就赶到了阿二的住处。
但是他家的房门紧闭,彭怿辰敲了半天,也不见房里又任何动静。彭怿辰又赶忙去见房东太太,打听阿二的情况。
房东太太是个略带风骚的中年女人,她满脸鄙夷地看着穿着寒酸的彭怿辰,满不在乎道:“你问阿二啊,我也不知道他上哪儿了,只记得上星期来交过房租,还把下月的房租也提前交了,估计是在哪里发了财,出去喝花酒去了,可能这些日子也不会回来。”
“你看他的身体怎么样?”彭怿辰还是有些担忧地问道。
房东嗑着瓜子回道:“人挺有精神,不像有病。”
彭怿辰又问道:“你多长时间没见到阿二了?”
“好几天了!”房东不耐烦了,瞥了一眼彭毅诚说道。
彭怿辰一听阿二没生病,心安定了些,但一听到阿二多日不归,又有些担心。
他辞别了房东太太,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家去了。
彭怿辰一到家中,饭也不做,和衣就倒在床上,胡乱猜着阿二的下落。他心想,芝加哥可是乱得很,要是阿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如何是好啊?想来想去,心里不是个滋味。他正在烦恼时,忽然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