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父母的对话不断回房,一次又一次的加深,怎么也忘不掉。
拿着她辛苦赚来的钱,丢下她去旅游。
呵呵。
她倒真想问问父母,当初学校让她加入体育队的时候,爸妈深怕要交辅导费,各种打压与诋毁希望她放弃,可在得知训练免费,且能得到一笔奖学金时,他们却倏然换了一张脸。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在怀疑,他们在乎的,到底是这个女儿,还是钱,他们是否关心,这么辛苦地训练,她会不会受伤?
温言靠在冰冷的墙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袖子只到距离手腕五厘米的位置,原本的粉色,已经逐渐泛白,这是三年......不对,是四年前了,四年前她回到这个家,妈妈给买的。
自从她能挣钱以后,爸妈就再没给她买过衣服,除了吃饭,大部分的生活开销,都是她靠着打暑假工的钱,自己在贴补。
偶尔买一件新衣服,爸爸妈妈总是拉着她炫耀,然后听着别人说一句:“又给你女儿买衣服了?你们对女儿可真好。”
温言捏了捏没有多少肉的脸,回到床上,盖上被子,睡觉。
······
这一夜,过得漫长且不安,梦里这些年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摁下倍数一般在飞快地前进。
肚子,一抽一抽的好似被钩子揪着,额头的汗珠沾湿了鬓间的短发,寒冷的冬天,她的身体却好似被火烤了一般,又热又难受。
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一点点地将血肉从身上剥离。
“啊,嘶嘶嘶——”
温言揪着腹部一处,疼得眼泪直流,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汗水眼泪早已糊了视线,模糊不清的夜光温柔的淌进房间,她抬手擦了擦眼睛强忍着难受想起来。
“啊!”
胃,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一般,稍稍一个小动作,就让她疼得无法翻身。
温言绝望的望着天花板,手攥成小拳头,无助的捶打着床垫。
她咬着牙,酸麻的双腿不停地抖,肚子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直往下坠,好像有个钩子在拽着往外拉。
喉咙里,卡着酸水,她想吐,可即使双手掐着脖子,还是无法将里面的东西给抠出来,想咽下去,可每一次做吞的动作,就好像有把刀子在割。
“啊,咳咳,呕!”温言呛红了脸。
她趴在床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捏着喉咙,她知道,这是胃病又犯了,胃药就在不远处的抽屉里,明明近在咫尺,可当手伸出去的时候,却又觉得那么的遥远。
软弱无力的手在半空中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