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有督军执法,冲的太快,也是一个死字。呸,干他娘的,尽会玩这种不要脸的手段。”
他骂骂咧咧,把参天佑祖宗十八代问候了遍。
“所以大家都是这么一副混吃等死的状态?”
现在朱天德有些理解为什么这血战营是这种状态了,没有希望不可怕,可怕的是希望很明确,但拼尽全力,遍体鳞伤之后才发现,希望依旧遥不可及,就像前世的房价一样,短短几个数字,压塌了一代人的脊梁。
“小子,老头我给你一句衷告,等上了战场,要冲的不快不慢,躲得远,脑子要活一点,面对敌人可以躲,但不要逃,因为逃也是一个死,明白吗?”
谷欥/span朱天德点点头,简单一句话就是:要怂的合理!
“嘿嘿……老子也不知道你听进去了几分,反正一句话,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还有不要受伤,血战营物资供给只会让你不饿着肚子,受了伤只能靠自己疗伤,别想着军中会给你拨物资。别跟旁边那帐篷的傻小子似得,不听劝,一次上战场就急哄哄的往前冲,现在半死不活的,估计也活不过下次战斗了。”
说着,他指了指三米外一个破烂帐篷,朱天德顺势看去,能感受到里边只有一个人,但气息萎靡,十分微弱,看样子是受了重伤。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朱天德大概明白现在血战营是什么情况了。
简单说来,这血战营里的人都不能算人,应该算物资,而且是被当成了一次性消耗的物资,上了战场是死是活根本没人管,受了伤也不会有人管,没人会在他们身上花心思,反正死了一茬,还有一茬,大周疆域这么广阔,作奸犯科的人简直不要太多,根本消耗不完。
但越是这样,朱天德越发觉得这血战营是一个肥沃但荒凉的韭菜园子,弄得好的话,这些人能给他提供巨大的臂助。
……
中军大帐内,正在思考战局的参天佑收到了来自京城的消息。
“老二,怎么了?”
“父亲,先天宗回我了,他们同意合作了,下次攻打河谷原的时候,他们会佯装溃败,将河谷原防线让出,不过也要求在攻打的当天将朱天德交给他们,所以父亲,你看现在我們应该怎么办?”
参天佑在沙盘上找到河谷原的位置,此地处于清源山以北,与定元山比邻,河谷原就是位于两上之间一条宽不过三里,却长达二十里的狭长的平原地势,沥水河从中流过,由于地势特殊,大军进入其中无法展开,阵线过长,容易出现首尾不能兼顾的局面,非常险要。
而且里边已经被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