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尸检这件事,秦时南并没有反对,倒不是他对老爷子的离世有任何怀疑,只是之后面对外界纷纷扰扰的追问,一份尸检报告可以堵上所有人的嘴。
……
老爷子的追悼会举办得十分低调,一切从简,遗体在三天后进行火化,而骨灰盒就埋在秦园的后花园的那棵香樟树下。
这些都是老爷子生前的意思。
只不过因为太过简单,惹得秦跃山骂骂咧咧。
至于尸检报告的结果,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和医生说的一样,老爷子是由于心脏负荷不了导致心脏衰竭而离世的。
深夜的秦园,大厅里亮着微弱的灯光。
秦时南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独自坐在餐桌边,倒了一杯。
刚喝了没几杯,秦慕北突然从暗处走过来,挨着坐下:“那天公布遗嘱的时候,你说要过请辞,现在什么打算?”
面对秦慕北开门见山的问话,秦时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淡至极:“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我没资格问?”
秦时南握着酒杯的手指慢慢地发紧,嗓音也更低沉了:“那晚,你在什么地方?”
秦慕北微微挑了一下眉,不仅没有惊讶,眼底竟然浮现出笑意:“你是问哪一晚?爷爷临死的那一晚?那晚,我们三个难道不是一起离开的吗?”
停顿了一下,他抿了口酒,又继续说:“你怀疑,是我弄死爷爷的?”
秦时南冷冷地反问:“难道不是吗?”
那天他记得很清楚,他们三人是同时离开医院的,可是当他的车子驶离时,他清楚地从后视镜看见,秦慕北的车子又掉头了。
验尸报告没有任何异样,医院的监控录像也找不到秦慕北的踪迹,但是他心底是有预感的,这件事,秦慕北绝对脱不了干系。
只不过,他并没有打算查到底……
真相是什么,还重要吗?
秦慕北将手里的杯子扔在一边,他站起来,冷冷地对上他视线:“秦时南,这样说来,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你?”
“比起我,我倒是觉得你更有动机,你不是一向憎恨爷爷吗?我们兄弟三人,试问有谁比你更对他更恨之入骨?”
“秦慕北!”
“秦时南!如果你想查,你大可以去查,但愿你会满意你查到真相。”
空气里窜起点点火光,气氛一下子变得焦灼。
一道黑影颤颤巍巍地走过来:“二位少爷啊,老爷子这才刚走没多久,您二位这是要做什么呢……”钟伯唉声叹气,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