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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还没有拨出去,席初原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席医生。”
声音虚弱,低若蚊呐。
席初原转身,便看到了满脸苍白,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简如约,尽管周围灯光昏暗,可她嘴角和脖子上那青青紫紫的吻痕,叫人触目惊心。
席初原被自己看到的这幅画面怔的半天都没有回神,直到简如约再次开口,“席医生,你终于回来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席初原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了简如约的身上,他接到简如约的电话时,还以为她只是复发了而已,可现在……这哪里是复发,这分明就是重新制造啊。
简如约被席初原的外套遮住了身上的狼狈,神情自然了一些,她甚至冲席初原笑了一下,“我在车上已经吃过药了!”
言外之意,她暂时情绪稳定。
席初原眉头微蹙,“你吃了几颗?”
简如约不说话了,扯着嘴角笑了笑,但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生气。
“算了……赶紧回去!”
“好。”
他们在机场打了车准备回席初原的诊所,可机场路这一段都是出租车,光是在高架上都堵了半个小时。
席初原急的想爆粗口。
简如约却还有心思安慰他,“席医生,我还能坚持住!”
席初原又是糟心,又觉得简如约可怜,瞪了她一眼,说,“你还是闭嘴好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好!”
顿了顿,简如约说,“不要去你的诊所!”
今天下午,她特地冒着随时发作的风险专门坐车去城东,只为了避开段郁承。
如果段郁承查到她做过心理治疗,就一定能查到席初原的诊所和房产。
“好,我知道了,不去!”
终于,出租车在漫长的堵塞之后到了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三层小破楼。
“下车吧!”
此时,简如约已经昏昏沉沉的,她感觉自己身体里的那个悲鸣的野兽快要关不住了。
“席医生,待会如果我坚持不住了,给我打一针!”
“你今天吃了那么多药,命还要不要了?”席初原没好声气的说。
简如约是他在国外师兄的来访者。
早在简如约身在洛杉矶的时候,师兄就给他提过简如约的情况,当时他也参与了简如约的创伤治疗,所以在简如约情绪稳定回国过,师兄把她介绍给了自己,以做后期的稳固治疗。
前几年,简如约定期来他这里报道。
她的情况稳定,根本不需要其他的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