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听到段郁承的声音,简如约像是被人卸了电池的机器人一样,停了下来。
段郁承一把将她拽到了怀里,喘着粗气说,“别跑……别跑了!”
简如约扁了扁嘴巴,“可是,你不要送我去医院,我不是精神病……我没病。”
她扬起脑袋,红彤彤的凤眸是亮晶晶的泪花,“老公,求求你……我不要去医院了!”
闻言,段郁承喉头一酸。
他只知道简如约十八岁时候经历的那件事情,但从现在这种情况看来,她小时候的经历或许并没有查到的那么美好。
心口,像是被一团濡湿的棉花沉甸甸的堵着。
半响,段郁承才开口,“好,不去就不去……但你以后不准再一声不吭的逃跑,知道了吗?”
“嗯,好!”
简如约跑的累了,回去的路上便在车里睡着了。
车子停在凤回里的时候,段郁承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抬眸便看到了那颗高大的桂花树。
去年,在他准备放手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在这里吻了简如约。
后来,简如约的如法炮制,在这里强吻了自己。
以及……
昨天,这个熟悉却又完全陌生的简如约,也在这颗桂花树下索了吻。
现在才四月,距离桂花开花还有小半年的时间。
段郁承垂眸,身后的座位上传来了简如约的声音。
“别……别……别过来……”
她的声音又惊又急,带着无助的颤抖。
“简简!”段郁承慌乱的喊了一声。
简如约眉头紧紧的皱着,无关痛苦的拧着,唇角已经被牙齿咬破了,鲜红的血渍正在不停的往外渗。
“简简——”
“简如约,快点醒来!”
段郁承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慌了神,跨过车座将简如约抱在了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几分钟后,简如约才惊恐的睁开了眼睛。
“老公——”
她紧紧的抱住了段郁承,浑身都在颤抖。
“没事了没事了!”段郁承安慰道。
简如约吸了吸鼻子,“我做了非常可怕的梦,但我却一点都不记得……”
“老公,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有病?”
她扬着脑袋,忽闪的眼神里都是希冀的光。
希望从段郁承的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被这种眼神盯着,段郁承发现自己说不出肯定的回答,只好转移开来话题,“没事的,别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