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脱离了自己掌握的感觉,是他生平最为害怕出现的。
大量失血让袁基的脑袋有些眩晕,而且精神力的爆发释放也极为损伤他的意识,没能支撑住自己再站稳,他跌靠在了暗道旁边,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昏迷了过去。
袁家家主,这个时候看起来,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英俊不凡的面容被毁,失去了左臂,如今命悬一线。
谁能想得到前几日他还是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袁家家主呢?
好了,总算是解决掉了这个麻烦,自己这次解决了袁家叔侄二人,应该也算是大功一件,虽然并不怎么费劲。
张济想法不少,但是脑袋还是有些被精神风暴正面冲击的后遗症,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一手提着大刀继续靠近袁基,打算就这么一刀把他的脑袋给割下来,带回去当球踢。
“啧啧。”
张济用刀尖挑起了袁基的下巴,看了看,算是记住了这个要死在自己刀下的家伙的样貌,倒是挺俊俏的,死得还是挺可惜的,不过谁让他是丞相的敌人呢?
挥刀,落刀。
“嘭!”
张济的刀没有能够真正地砍到袁基的脑袋上,他没有能够直接解决掉袁基。
因为真正的意外出现了。
“蜉蝣于世几回眠?”
“姑且问我云海间。”
张济被一股劲气直接甩在了院墙上,他的刀也掉落在了一旁,这一摔结实得很,张济咬牙切齿地揉了揉自己身上磕碰到的地方,真疼啊。
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看突然到来的这个人物,张济就知道自己今天这个任务算是完不成了。
一个紫衣中年男子,凭空而立,踏空而来,落在了院子里。
这其实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若是修炼到了极致的身法,也不是不能做到这种踏空而来的假象的,张济可没有被这给震慑到。
他被震慑到的完全就是这个突然出现在庭院中的紫衣中年道人,手中的拂尘能够轻易地挡住自己的大刀,并且让自己的刀上出现了缺口。
这尼玛......铁拂尘吗?
可是那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道家拂尘。
那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男人的道行和实力,远远超过自己,一旦动手,毫无胜算。
“将军何必下手如此残忍呢?”
“此人与我有缘,我可否将他带走?”
连续的两句话,眼前这个道人的口气倒是平和得很,像是一个和和气气跟张济商谈的行商一般。
若不是张济观察到他的手攥着拂尘,似乎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