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书院出来的,只不过荀谌跟陈琛的关系并不是很熟,而且荀谌从书院毕业的时间也比较早,所以他们交集不多。
荀谌多辩才,又善谋划,在袁绍帐下的地位,其实也跟荀攸有些相似,只不过他更加明哲保身。
虽然感觉袁绍有雄主之才,但是他也发现了袁绍一些性格上的弱点,暂时先混着看看,以观后效。
荀谌和气地跟韩馥慢慢互动着。
“韩冀州觉得。”
荀谌开口了,从他这次开口开始,他的身份就昭然若揭,他就是袁绍的说客。
“您自己稍微思索比较一下,在宽厚仁爱,容纳人才,让天下人真心实意地归附这些方面的才能,跟袁本初比起来怎么样?”
韩馥似乎早就知道荀谌会问这些问题,也没有怎么犹豫,很淡漠地回答道。
“我不如他。”
荀谌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那在危难之际能够挺身而出,用奇谋巧计出奇制胜,智勇双全超乎常人这些方面,您觉得您跟袁本初比起来,谁更好一些?”
“我不如他。”
荀谌又点了点头,这是一个过程,让韩馥说服自己的内心,安安稳稳地交出兵权。
“那在天下门生,家世世代给予天下人恩惠,能够让各个世家都佩服的方面,您觉得您比起袁绍又怎么样?”
“我不如他。”
“如今袁本初驻扎渤海,虽然是一郡之地,但是其兵势锋锐,其威难挡,将军在这三个方面都不如袁本初的话,却又一直稳居高位,那袁本初必然不忿。”
荀谌说的话,是将自己放在韩馥的处境上来说的。
不过韩馥不是傻子,他自然不可能完全听信荀谌,可是荀谌所说的,因为是从韩馥自身出发的,所以有些话也不无道理。
这种真实和夸大相互交杂的言语,才能够给一个人带来更深的恐惧。
韩馥生性怯懦,虽然颇有才智,可却没有什么很强的主见。
荀谌见韩馥在犹豫,便趁热打铁。
“如果公孙瓒南下,袁本初又夹攻,那韩冀州觉得您能够守得住冀州吗?”
“不能。”
“贵公子才华性情又如何?”
荀谌看了一眼在门外焦急地踱步的韩璋,眼底有一丝可怜。
这韩家父子的怯懦,可还真是一脉相传的,怯懦在这种时代,只会带来灾难。
因为这不是一个以弱小外交的时代,这是一个强者为尊,胜者通吃的时代。
每一个战争年代,大抵都是如此,如果他们没有认清这个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