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玲后要怎么说。
然而,阮沛玲却突然把话题换了一个方向,道:“唉,要说那件事,还做得鲁莽了。高董生这么久的气也有原因的,那事儿造成了凯复那么大的损失,在和孟家的博弈里落了下乘,被孟家牵着鼻子走,确实的大过失。”
这话听着像要开始谴责她。
高含卉不可查地蹙了蹙眉,一时没想明白阮沛玲的目的。
假如只来谴责,那她们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
高含卉便没有回话,垂着眸,拿了一颗柿子干吃。
她等着阮沛玲往下说。
对于高含卉的反应,在阮沛玲意料中。
她顿了一顿后,轻轻笑了下,话锋一转,往下说道:“不过当时也年轻,唉,谁年轻的时候不会犯个错?一不心还会被人利、被人玩转在股掌间,人啊总得在年轻的时候跌跤才会学聪明。”
高含卉眼皮一跳,抬起眸来看她。
这话里的意思,已很值得玩味了。
高含卉等着她往下说,阮沛玲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停下来喝了口茶,好像这句话只寻常的感慨一样。
高含卉还心急,等不下去,不再和阮沛玲来我往地踢球,直言道:“这话什么意思?有什么话还直说吧,大老远这么跑一趟不容易,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这要敞开天窗说话呢。
阮沛玲嘴角一勾,看吧,她说,着急的还高含卉。
她放下了茶盏,终于她此行的目的,说出了最核心的那句话,“我在一周前碰到了孟六子,方阳孟家的孟六子,他那儿听到了一些东西。”
高含卉:“他说什么了?”
“他说,联姻那事儿会闹这么大,他也有责任,他故意在面前说了一些有关孟三子前女友的事情,但,他知道不想联姻,还因为高彦坤他们家对他透『露』出来的。”
高含卉愣了下,紧接着便一声哂笑,“哦,吗?”语气很不在乎的样子。
阮沛玲挑了挑眉,既然已开天窗说亮话,她便也不再委婉地踢皮球,道:“怎么,觉得我在挑拨离间?”
高含卉扯着嘴角道:“虽然我离江城远,但有关凯复和北辰的事儿,我还有注意听的,我知道在前不久和北辰博弈输了,现在千里迢迢的跑来这儿找我,想拿我当枪使?”
阮沛玲跟着笑起来,“我和北辰间的事儿也内部或圈内的人知道些,可没传那么开,能听说,看来还关心江城发生的事儿啊。”
高含卉没答,阮沛玲私自往下说:“也,如果能放下凯复,也不至于这么听话地在这个地方一住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