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
“我叫阿珩。”
“珩妹妹,你叫我榆襄就好,或者叫我哥哥。”
阿珩跟着榆襄回到居所,神农王独自一人坐在篝火前,看到他们,示意他们过去坐。
他对榆襄和沐槿说:“本来想一块告诉云桑,不过云桑如今有伤,这事先瞒她一段时间。你俩要记住,这件事情关系到神农安危,没有我的允许,再不可告诉任何人。沐槿,你明白吗?”
沐槿的神情一肃,竟有几分云桑的沉稳风范,“我和珞迦自小一起玩大,感情深厚,我知道父王担心我会不小心让他知道,请父王放心,我虽然平时蛮横了一点,但不是不知轻重。”
神农王点点头,慈祥地看着榆襄和沐槿,郑重地说:“我中毒了,大概只能再活三五年。”
榆襄和沐槿震惊地瞪着神农王,都不愿相信,可又都知道神农王从不开玩笑,眼内渐渐浮现出惊恐。
神农王也不再说,只微笑地凝视着他们,似乎等着他们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半晌后,沐槿尖锐地干笑了两声,“父王,你的医术冠绝天下,哪里会有你解不了的毒?”说着,视线投向赤宸,似乎盼着他帮忙说话。
赤宸淡淡地说:“师父是活不长了。”
沐槿愣了一愣,眼泪飞溅出来。
榆襄怒吼着,扑上来要打赤宸,“你胡说八道!”
“榆襄!”神农王沉声呵斥,榆襄紧紧抓着赤宸的衣领,赤宸看似冷漠,却凝视着榆襄,眼神坚毅,似乎在告诉榆襄,现在是神农王最需要他坚强的时刻,榆襄渐渐平静下来,松开了赤宸,面朝神农王跪下,“父王。”为了克制悲伤,他的身子都在不停颤抖,阿珩不忍心看,低下了头。
沐槿虽仍然控制不住悲伤,但众人都神情肃穆,她的哭声也渐渐小了,阿珩把一条绢帕悄悄塞到她的手里。
神农王对榆襄说:“你的神力低微,心地过于柔软,没有决断力,并不适合做一族领袖,我几次都想过传位于他人,却怕会引起更大风波。毕竟你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炎灷他们即使再不服,也不敢轻易起兵造反,可如果换成他人,却有可能立即令神农国分崩离析。”
榆襄羞愧地说:“儿子明白,儿子太不争气,让父王为难了。”
神农王笑着轻拍了一下榆襄的肩,“你母亲连花花草草都舍不得伤害,在她怀着你时,我们常常说我们的儿子应该是什么样,她说‘不要他神力高强,也不要他优秀出众,只希望他温和善良,一辈子平平安安’。”
榆襄身子一颤,不敢相信地看着神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