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排圆木方桌上已经坐满了一半，戏台上正在唱着黄梅戏。姚镇东跟着小厮迈步上了二楼雅间；
很快就有丫鬟打扮的女子端上来一盘盘瓜子，水果，热茶。
姚镇东放下两块大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服务生眼睛一亮，将大洋收进怀里，过了片刻再掀开门帘进来，从怀里掏出一叠画册。
“爷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只要没客的，我都能给您请来。”
姚镇东打开巴掌大的画册一看，里面一个个打扮的不是小家碧玉，就是大家闺秀，一个个貌美如花，虽然不算人间绝色，那也是美女佳人。
“慕婉婷。”很快，姚镇东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人脸。
服务生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赔笑道：“爷您要不换一个。慕姑娘已经有客了。”
“哦？什么人啊？”姚镇东翻着画册不在意的问道。
“这个……”
姚镇东随手翻出一枚大洋一弹指，服务生喜笑颜开的凌空接过大洋，低声道：“不瞒爷您说，那客人是市政厅的一位官老爷，叫时清远，时秘书。”
“常客？”
“那是，他每次来都是找慕姑娘，别的一概不要。”
“行，那就算了吧,爷我听会戏得了。”姚镇东合上画册道。
“您担待，担待。”服务生弯着腰赔笑着退了出去。
接下来，一连五天，姚镇东白天在上海站和那个老头回家的路上，还有他家附近摆摊算命，天黑了去悦雅书楼听戏，然后回家睡觉。
第五天的下午，和老头附近的邻居混了个脸熟之后，终于在几个八婆的八卦中听到了一点不一样的消息。
………………
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打给周志浩。沉默三个呼吸之后，对面主动问道：“今天金陵天气怎么样？”
“多云转晴。”
“听曲儿还是看戏？”
“游湖吧。”
“好，我马上到。”
半个小时后，姚镇东站在远处看着周志浩走进天鹅湖剧院，观察了片刻，掏出一枚大洋占卜了一下，确定没有危险，才走了进去。
黑暗中，姚镇东走到周志浩身旁的座位坐下。刚坐下，周志浩就笑了一声：“又在外面观察我呢？”
姚镇东毫不尴尬的解释道：“长官，我怕死，胆子小，这也是为了我们俩好。”
“胆子小反而是好事，你这样多疑，我反而感觉更安全。”周志浩神色晦暗的说了一句，接着问道：“有什么好消息？”
姚镇东压低了帽檐，将自己完全笼罩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