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周燕后退几步,这时王叔朝他家养的那大黑狗吆喝道:“傻彪!来!开饭了!”
傻彪有七八岁大了,小时候我还经常跟它玩,摇着尾巴跑过来,它在我腿上闻了闻。
王叔从麻袋里抓了一大把草,扔在地上,傻彪口水顿时流了下来,趴在那大口吃起草来!
吃的那叫个香。
我突然有了种置身噩梦的错觉,瞧了眼周燕,只见她脸色比我还诧异。
刚进陈家沟,我们就遇到了狗吃草!
我顿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只见王叔边给傻彪喂草,边对王婶道:“村外老坟地那片,一大堆野狗正抢草吃呢,赶都赶不走!”
王婶啧啧道:“可得看着点,别给它们把坟刨坏了。”
我内心惊悚无比,拉着周燕离开王家,出门前,王嫂不知冲谁喊了句:“张登来了没?”
又是张登!这人到底是谁啊?之前我大爷爷打电话时,也提起过他的名字……
走出王家院子,我回头瞧去,只见王叔跟王婶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盯着我瞅。
……
傍晚的陈家沟,家家灯火通明,屋顶烟囱里都冒着炊烟,甚至还能听到人们喝酒唠嗑的声音。
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厚厚的灰尘味。
离开坟地,我拉着周燕急匆匆往家赶,这会正是饭点,我家亮着大灯,一家人正围在桌前吃饭。
我家人不少,除了两个爷爷外,还有七八个亲戚,见我回来,两个爷爷脸上都笑开了花,氛围顿时热闹了起来。
听说周燕是我媳妇,我家人也都止不住夸她好看,拉着她嘘寒问暖。
农村人没那么多讲究,一家子人团聚在一起,那才是最重要的。坐下来后,我目光扫视四周,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家还是老样子,几乎没啥变化,我大爷爷瞧上去高高瘦瘦,身穿一件黑布褂,尽管胡须花白,但看上去很有精神。
二爷爷的气色也不错,喝了口高粱酒,他气冲冲地对我道:“陈奇山的事我也听说了,这个王八羔子,良心让猪油蒙了!等我找到他,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听闻自己儿子干的那些事,我二爷爷气的手直哆嗦。
皱着眉头,二爷爷又道:“但我就琢磨不明白,都是自家人,你叔亲手把你拉扯大,他为啥现在反过来要害你呢?这完全说不过去啊?”
“那小子……会不会是中邪了……?”
大爷爷咳嗽一声,说:“吃饭呢,别提那扫兴事!”
我想起狗吃草的事,就问道:“刚才我进村时,咋看到王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