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脚下。”
屋中又传来一声惨叫。
莫尧平的脸色沉了沉,无暇顾及其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大门前,一把推开了门。
谷/span“殿下!”
长青制止的声音在场面诡异的屋中显得极其刺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带着点点血迹的轻帐软纱下,莫尧光穿着黑色中衣,背靠床沿,坐在地上,怀里躺着一个衣不蔽体的侍女,他左手捂住她的嘴,右手握着一把匕首,看到莫尧平的出现微微惊讶了一瞬,随后立马恢复了镇静。
侍女浑身青紫,遍体鳞伤,身上有牙印刀痕,数不胜数,都在向外淌着血,因为被捂住嘴,她只能用满是泪痕的双眼,惊恐又无助地看着突然闯入的莫尧平,期盼能得到他的帮助。
莫尧平愣在原地,尽管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面,但他还是愣了一瞬,心像被人捅扎了一刀。
怀里的人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莫尧光低头看了一眼,呵了一声,将匕首插入她的心脏,又迅速拔出,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他一点也不在乎。
将匕首一丢,他仰面看着莫尧平,微微勾唇,“怎么也不敲门?”
侍女的尸体被长青抗在肩上搬了出去,路上留下一串血迹。
“二哥。”
莫尧平走到莫尧平身侧,跪了下来,手攥着袖子向他的脸上探去,小心地为他擦去脸上的血污。
莫尧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忽然露出一个欣慰的轻笑,歪身倒在了他身上。
莫尧平抱住他的身体,继续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迹,轻轻的,一下又一下,似乎将这些碍眼的血迹都擦干净,他那个意气风发的二哥就会又回来了。
忽然,莫尧光抓住了他的手,用他的手背放在脸轻轻旁,蹭了蹭,轻声道:“尧平,师大人还没有消息。”
露出袖口的手臂上还有刀痕,衣内是他自己的血,衣外是别人的。
鲜红的血液在白皙的身体开出了花,他脆弱得像下一瞬间就会死去。
他的这双手,杀得了别人,也能杀得了自己。
“会有方法的,二哥,会有的……”莫尧平忽然有些想哭的冲动,但他不能,他只能忍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他也没有把握的话,安慰着他,也欺骗着自己。
“哪里会有,都这么久了,如果真的有的话,怎么不早点出现啊。”他看着自己的腿轻笑了一声,用手轻轻拍了两下,“尧平啊,我这双腿以前可是会驯烈马,会踢蹴鞠的。之前我们一起蹴鞠的时候,父皇说我跑的最快了,比大哥都要快,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