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话,却已经明白了杜柔嘉的意思,微微福身行礼之后就离开了房间去办杜柔嘉吩咐的事情。
诺大的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杜柔嘉一人。
房间里燃着地龙,门窗禁闭,却不知从何处一直吹着一阵阴风。
而杜柔嘉在房中更是只点了一盏油灯,微弱的灯光映照在她雪白绝美的脸上,无端的居然更多了几丝阴森恐怖之感。
她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手上的两样东西,低低的笑着。
自从上元节她被容欢喂下毒药受容欢牵制之后,她便鲜少出门。
虽然抑制体内毒药发作的解药,容欢每个月都会让人送来,可杜柔嘉每每想到自己被自己最讨厌的人以毒药牵制住。
她的心中便会涌现出一层又一层的耻辱感!
可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服下容欢的解药,如此反复,日积月累之下,杜柔嘉心中对容欢的恨意更是到达了顶点。
她不甘于就这样一直受制于容欢,所以她最终还是动用了那本她母亲留下来的巫族秘术。
这些日子里,她表面上像是认了命,不再同容欢为难,更是深入浅出不再与人见面。
恐怕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是怕了容欢,所以干脆眼不见心为净的待在府中死了那份心思。
可只有杜柔嘉自己最为清楚,她这些日子里过的究竟是有多么痛苦!
她从未有一天放弃过对君陌玄的执念,更未有一天放弃过要杀了容欢的念头!
为了解毒,她不惜以自身为蛊,对自己行了最为厉害霸道的巫蛊之术——阴蛊。
只有这种蛊能够压制住他全身的毒素流动,作为代价,便是种下阴蛊的那一刻起,她浑身的血液便如同置于冰窟一般寒冷刺骨。
便是三月天里,在屋中烧着地龙,也无法捂暖她身上的温度。
阴蛊对女子身体的伤害极大,在她为自己种下阴蛊的那一瞬间,杜柔嘉便知道,她这一生再无生育的可能。
就连那男女之间欢好的事情,对于杜柔嘉来说,都成了痛苦,成了一件折磨自己的事情。
而这一切在杜柔嘉看来,全都是拜容欢所赐!
若非是容欢给自己下了毒牵制自己,她又怎么会自己对自己下如此毒手?!
只要容欢一天活在这个世上,她便一天不能忘记自己曾经受过的那些耻辱!
只有容欢彻底死了,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才能出了这口气!
杜柔嘉紧紧的握着那个瓷瓶和半缕头发,突然转身按了梳妆台上的妆匣上一块凸起来的梨花花纹。
只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