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允湛虽然怒火难抑但也知道此刻还不能同林阳德闹翻,听惠修仪如此心有成竹,不免也将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
惠修仪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轻轻流转,而后轻轻掩唇一笑。
“林郎和贤王殿下莫不是忘了?
如今这宫里能够做主的人可就只有贤王殿下了,只要贤王殿下以皇上的名义写下太子谋反的诏书盖上玉玺晓谕天下。
太子若是死了这件事情反而是死无对证,可若太子活着逃出雍都城在先,皇上发布圣旨在后,还有谁会不相信太子就是真正的乱臣贼子呢?
届时无论是谁想要帮太子,势必会落得一个乱臣贼子的名声。
他们便是真的想要对贤王殿下你不忠,亦是要多多思量几分。
这样一来,贤王殿下又何须担心有人会危及到你的位置呢?”
听着惠修仪这有理有据的分析,几人均是眼中一亮。
但是转瞬之间,贤王的眼中的笑意又再次消失。
“惠修仪确实是好思量,只可惜方才本王已经派人搜遍了各处,均不见玉玺的踪影。
想来是父皇担心有这一天的到来,所以早早的便留了一手。”
君允湛说到此处,眼神同时看向了龙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南皇,眼底露出丝丝讥讽。
惠修仪的目光却随之落在了角落里的吴内官与容欢的身上。
“这又有何难?如今这里不是还有一个皇上的心腹吗?”
惠修仪一边笑着一边莲步轻移到容欢等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吴内官。
“吴内官,这可是一个在新皇面前立功的好机会,你若是琢磨明白了本宫之前的话,就该老老实实的说出玉玺的下落。
这样你还能做你人前风光的大总管,如今的贤王殿下未来的新皇,可都是不会亏待你的。”
“呸!”
吴内官瞧着惠修仪这笑意盈盈的模样,忍不住啐了她一口。
“不会亏待我?恐怕贤王谋朝篡位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人灭口吧?
我虽然是个阉人,可也知道何为礼义廉耻,也有自己的底线和骨气,你们想要我出卖皇上为你们卖命?
不可能!”
谁也没想到一个阉人竟然还有如此决心与骨气,惠修仪更是躲闪不及,被吴内官给弄脏了罗裙。
“该死!”
林阳德脸色骤变,提剑便要斩了吴内官。
容欢脸色亦是一变,她不确定南皇的龙隐暗卫会不会出手救下吴内官,但她不能看着吴内官死在自己面前而无动于衷。
就在容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