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徐叫花冻死大街、朱门酒肉臭了。
胖子抬头看见徐叫花头顶树干上挂着一块不太醒目的方形招牌,招牌以花青岩打磨而成、棱角分明曲面光滑,看上去倒是很精致。上面用粉笔春蚓秋蛇的划拉了几个大字,于是顺口念了出来,“专业催债,一百元一次。”
念完,胖子嘿嘿笑了起来,指着牌子道:“哎,我说徐叫花,你还真是个怪人,白菜价催债啊?你别是穷疯了吧,就你现在,谁信你能帮人要来钱啊,到时候被反打一顿还得倒贴医药费的说。”
徐叫花往衣服上擦擦油,抬眼看他,极其自然的说道:“你来,我不要钱。”
胖子张了张嘴,有些尴尬的挠挠头,“那还是算了吧,我还欠老大钱呢……”
砰!
突然,胖子身后响起一声巨响,像是门窗被打碎的动静,转身看过去,看到有人从一清斋里飞了出来。
“你大爷的,才刚走没多会儿,这又整的哪出幺蛾子啊?”
胖子一脸蛋疼的跑回去,回头道:“叫花子你慢慢吃,改天胖爷给你整瓶二锅头开开荤,先撤了——”
胖子赶到店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黄毛正指着店里骂骂咧咧的嚎,“臭娘们儿,你别得意,我们老板要买你的店是给你脸了,今天你再不签合同,以后就别想安生做生意了!”
胖子认出来这是前几天嚷嚷着要买下一清斋的那位大老板的跟班,大老板听说j市马上要土改,一清斋的地皮将会价格飞涨,于是就想用霸王手段买下来,黄毛来回碰了三次鼻子灰,今天居然叫了一帮人来砸店,难怪会被冯宝宝从屋里踹出来。
一清斋里面走出来个面容清丽的女子,双手掐腰,袖子挽到肘上,抬腿踩在被人掀倒在地的塑料凳上,一一点着黄毛身后的十几人,“店是我的,想卖就卖,不想卖就不卖,请你们滚,赶紧!立刻!马上!”
刚才从门里飞出去的红毛从地上捯饬起来,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脖颈,骂道:“你特娘的疯婆娘,不应该是我们先动手打你的嘛,你你你……不按套路来!”
冯宝宝眉毛一抬,嘴角撅着嘲讽道:“你丫的看港片看多了吧,你当是黑社会打人,本姑娘再义愤填膺的反抗暴力呢?我又不是傻子,奉劝你们一句,你们啊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凉快去,惹烦了姑奶奶,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嘿,你这死丫头还挺硬,兄弟们,咱们今天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臭丫头!”红毛朝身后招了招手,十几人围了上去。
黄毛瞟了瞟地上,捡起块板砖来同样大摇大摆的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