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曾经是她最常有的眼神。
除了之前的那些原因，她在那一瞬间选择出手的最后一个原因，正是因为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眸。
凤长悦满意的点点头：“行，走吧，终有一天，你会做到的。”
“我要他们都死不惜任何代价”
容枫的眼神陡然一变，一瞬间几乎如同饿狼，眸中闪烁着阴狠冷厉的光泽。
“当然要报仇”
凤长悦却忽然一笑：“那，这件事，你想就这样算了还是。”
他的脸色苍白无比，眼神也恍惚了起来。
他忽然脚下一个踉跄：“是我的错。”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灰败：“是。我也有错。我的错。但是，我天赋一般，家族弱小，如何能应付的了我何尝不想变强。”
容枫只觉得这话像是刀子一样在他心中来回刺穿，一阵阵的剧痛，甚至麻木。
“你不够强，这就是你最大的错。”凤长悦仿佛没有看到容枫一瞬间变化的脸，分明说着刀锋般锋利的话语，语气却清淡的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怀璧其罪。谁让你有宝贝，却没有守护的能力，甚至牵连自己的家族。这难道，不是你的错”
容枫一愣。
凤长悦淡淡问道。
“所以，你没错”
整个树林，都只剩下了他粗重错乱的呼吸。
吼完了最后一个字，容枫大口的喘气，脸色已经涨红，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容枫忽然提起头，眼眶通红，几乎疯狂的歇斯底里喊道：“是他们贪婪邪恶如果不是他们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我的整个家族都不会遭此劫难我怎么会不知道如果我真的立刻说了，才会真的死的最快但是，那群该千刀万剐的人，竟然竟然对我的下手他们活该死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他们该死”
“不不是的是他们的错都是他们的错”
“还是，你觉得，如果你在一开始就万分服从，将一切都告知他们，就不会遭受后来的一切”
容枫的拳头几乎渗出血来，垂着头一言不发。
凤长悦继续问道：“你是因为自己的错误，所以才活该被人灭族，活该被人羞辱，甚至差点死在这里是吗”
容枫没有说话。
“你以为，是因为你没死，所以才会给家族招来灾难”
凤长悦垂下眼睛，看了一眼他因为极致的克制而青筋暴起的拳头，唇角微勾，却没什么笑意。
他声音渐低，逐渐带上了几分恨意。
容枫闻言，却是苦笑一声：“我宁愿没有这运气。如果我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