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瞎话吧!
税钱一年比一年高,还不是他从中做的手脚,现在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就算是给保正送去,也是为了保住他当保长的位子罢了。
这种话谁都听得明白,但却没人反驳。
“唉,薛兄弟,算了。”刘宝山不想惹这个麻烦,摆摆手说。
“大哥,这怎么能算了,家里还等着米下锅呢!”刘宝林十分不甘。
“保长,您通融通融,”薛武略放低了身段,好言好语的商量。
更让姜玉宁觉得憋屈,别说刘氏兄弟白费了辛苦,她还白打了一枪,这怎么行?
保长不能得罪,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姜玉宁走到张保长面前微微一笑道:“保长,您真的想要这头野猪?”
“嫂子,”薛武略低喝了一声,姜玉宁横了他一眼,让他少管。
“薛娘子,你不是都听到了?”看见姜玉宁,张保长马上变得和颜悦色,脸上像开团花似的。
“我确实听到了,”姜玉宁轻叹一声说,“我劝您还是别打这野猪的主意。”
“为什么?”
姜玉宁福礼道,“您一定听过,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听过,怎么了?”
“那您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姜玉宁左右看看,小心翼翼的道:“你看广褒无垠的普天之下,没有一处不是国君的封土;你看各处封土的天边尽头,没有一人不是国君的奴仆;落英村是我们大宋皇帝的土地,我们都是大宋皇帝的子民,我们身边的一草一木都是大宋皇帝的,连这头野猪也是大宋皇帝的财产。”
“薛娘子,您说的太对了!”张保长笑着点头。
姜玉宁刻意压低了嗓子问:“那么您要这头野猪,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有何不妥?”张保长不解的问。
姜玉宁佯装惶恐的福身,一脸慌促的说,“保长也曾听过土皇帝这个词吧!小女子只是妇道人家,想的不够周全,只是我都能想到的事,万一被有心之人拿去做文章,别说保长,就是保正老爷,亭长老爷,也都得跟着受到牵连。”
闻言张保长脸色一变,警告道:“薛娘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姜玉宁小心的看了张保长一眼,顿了一下又说:“您本是想帮着村里办好事,就不怕好心变成坏事?听我爹说新来的县令是个严厉的人。”
本来有些生气的张保长,看她这番话到头来是为他着想,火气马上减了不少。
他在看热闹的人群里扫了一圈,那些人的脸上都有些愤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