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馆,张秀兰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泪眼婆娑,虚弱的说:“二哥,如果我死了,不要告诉我爹娘今天的事,免得他们埋怨你。”
“你不会死的,”薛武略愧疚的看着她,“如果玉宁在这就好了。”
“二哥,我这一辈子能为你死也值得了,”张秀兰虚弱的闭上眼说:“我不敢和嫂子比较,但是我是真心,只要能看见你,我就心满意足。”
“别说了,秀兰,”薛武略嘱咐郎中一定要好好医治她,独自坐在医馆的大厅里,心神不宁。
晚上姜玉宁接到了薛武略的飞鸽传书,心里边觉得疑惑,张秀兰说城里有做裁缝的亲戚,怎么跑到颍州去了?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她要不要去颍州看看?想来想去还是算了,又不是信不过薛武略,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做,去颍州无疑是浪费时间。
便回信让薛武略好好照顾她,等到身体恢复了便送回来。
一转眼水陆法会做到了第七天,临近的村镇听说落英村的法事很大,也都过来供养,安静的落英村重新热闹起来。
这天,姜玉宁和薛宝莲正在研究新的衣服样式,祁清名竟然来了。
“听说你和薛武略成婚了,没来得及恭喜,这次带了一些薄礼过来。”祁清名十分客气。
“多谢祁大人,”姜玉宁淡淡的说,“最近很忙吧?”
“忙,”祁清名苦笑道:“我这种小官,上至下派没什么正经事,还不干不行。你也知道,现在各地的形式都不好,楚王在颍州起事,已经有六七个州归顺过去,老百姓都人心惶惶,生怕打到家里来。”
“大人不趁着机会施展抱负?还留在清远坐镇,当真是个为民的好官。”
“玉宁,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这也就是能跟你说个实话,”祁清名感慨道:“你应该也猜到,我以前是听命庆王宋元庆的,还帮着他管理颍州这边的赌坊,现在宋元庆已死,赌坊还照常经营着,但我要想在朝廷谋个官职,就难咯!”
姜玉宁假装不解的看着他,祁清名接着说:“我以前追随宋元庆,不可能没人知道,现在的身份尴尬至极。只盼着别被以前的事牵连就好。”
“祁大人今天来是想让我转达什么话吗?”姜玉宁直白的问。
祁清名面色一僵道:“确实有这个意思,现在薛兄弟是楚王身边的红人,你和楚天娇的关系又非比寻常。只要你出面,肯定能说上话。”
“大人要把宝押在楚王这边?”
“玉宁,恕我直言,别看荣国公根深叶茂,实力雄厚,但打天下靠的是兵力,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