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逐看上去似乎有些烦躁,杀了一个人也没让他心情好一些。
他抽出剑,擦了擦剑锋上的血迹,瞥了眼面前的夏栀眠。一句话也没说,收剑入鞘,转身离去。
今日一事,很快就会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
夏栀眠能够笃定,有了凌云宗这群人的前车之鉴,再也不会有人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这对自己来说,无异于能够平安度过最后一日的免死金牌。
直到萧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霜十一和陆池霄两个人才从树后面溜出来,蹿到了夏栀眠旁边,扶起了她。
然后开始了非常没有说服力的狡辩——
“主要是刚才不想打扰你和萧逐。”
“对,也不是怕萧逐。但你知道吧,两个人之间的问题还得沟通才能解决。”
“看吧,我就说萧逐很喜欢你。”
“对啊!刚才都差点把你杀了,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对你的喜欢吗?”
夏栀眠打断:“你这句话一点逻辑都没有。”
霜十一开始扯歪理:“这就叫因爱生恨,只有爱到很深……”
“萧逐并不喜欢我。”夏栀眠再一次打断了霜十一的话,并且反客为主开始熟络起来,“而且,喜欢到想要杀掉一个人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那不是喜欢。”
陆池霄开始见缝插针:“对,这句话我赞同夏姐姐。你就是那些坊间话本看太多……”
“笑死了,你还好意思说我,江湖杂谈你看得也不少!”
两个人像七八岁的孩子一样开始扯皮斗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一件一件往外倒。
夏栀眠觉得,如果靠这两人想要光复宗门的话,应该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当然,感觉到麻木的不仅仅只有夏栀眠。
还有周围那一群半死不活的凌云宗子弟。
萧逐为了折磨他们,特地给每个人留了一条命,但是身上经脉全损,灵力也废了个七七八八。最主要的是,每个人身上都有萧逐的灵力进行压制,根本动弹不得。
所以,他们只能心死如灰地躺在地上,看着平时里自己一只手就能掐死的两只麻雀,互相扇着翅膀吵架。
但他们并没有看太久。
夏栀眠在其中一人面前蹲下身,思忖片刻,然后伸出一只手,扯开他的衣襟。
那人立刻浑身绷紧。
什么情况?难道这女人要对自己图谋不轨。
岂有此理,凌云宗弟子头可断血可流,怎么能受如此屈辱。
但他并没有瞎想太久。
因为下一秒,一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