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昫枫点点头,挥手:“掰掰陌天!”
冼陌天一顿,看着离校门口还有很远的一段路,心里感到一阵复杂。
他凝视着在人群中格外吸引注意力的背影,半响,才抬腿融入人流中,独自前往校门。
·
“哈啾!”路昫枫顶着鼻子的瘙痒,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一旁,打了个喷嚏。
正如陌天说的,他这些日子确实不太对劲。
鼻水猛流,脑袋晕乎,眼皮沉重。
从冬天开始几乎就没好过,这几天更是格外严重。
自己这是怎么了?
正当路昫枫想要回归前往校门的人流,一阵寒风突然袭来。
淡淡的白松香味随着冷气飘扬,路昫枫仅仅一闻,便身心舒畅。
疲惫的身体渐渐轻了。
还没恢复精神寻找来源,脖子忽的掠过一阵气流,路昫枫旋即打了个寒颤。
熟悉的酥麻感觉卷土重来,侵蚀着这段时间麻痹沉寂的神经,全身脉络倏然活络了起来。
后方站着的人,正是骆繁。
“给我吸一口。”他把头靠在路昫枫肩上,声音有点闷。
路昫枫十指收拢握拳,咬了咬下唇,“不行。”
“……月考过了很久。”
“……”路昫枫一怔,这才想起上次他忽悠的约定。他叹了口气,鬼祟环望四周,人群零零散散地落在走廊上,“你先起来,我们换个地方说。”
“不要。”
“啧。你先……”眼角瞟见副财政,路昫枫瞬间狗急跳墙,拉起骆繁的手就往偏僻处跑去。
·
路昫枫倚在墙上喘着大气。
骆繁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目光晦涩。
“你体力也太差了点儿,这点路就喘成这样?”骆繁抬眼,调侃。
路昫枫撇嘴,松开他的手。
骆繁望着被自然松开的手,蹙眉。
“给我吸一口,我好久没吸了。”他说。
“不行。你听好。”路昫枫却再次拒绝,缓了一会儿后,解释:“这几天是我人生最重要……”
话音未落,骆繁却忽然蹲下,对皮带动手动脚起来。
路昫枫惊了,慌忙阻止。
“喂,这里是学校,你……!”
“没人看见。”
简直不可理喻!
经过上两次的意外,他在每日的高枕深思中早已幻想解决方法,现在是时候实践了。
路昫枫一个下勾拳——
敲了骆繁脑袋一下。
骆繁疼得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