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正准备边走边回消息,一抬头就看到了他爸。
站在远处的盆栽旁,脸上看不出表情,身形像山一般,直直地望着他。
行骋不知道他爸是多久到的,有没有看到他追宁玺,有没有看到他……和宁玺接吻。
他心里忽然像有了一把擂鼓的锤,轰隆隆地敲,刺激着他,鼓舞着他往前走,行骋也这么做了,故作镇定地站在他爸身边。
“爸,玺哥走了,我们回去吧?”
行骋他爸紧皱着眉,突然发力,一脚踹上行骋的小腹!
那速度行骋都没看清楚,只觉得眼前一阵黑,腹部剧痛,瞬间跪下来,粗喘着气,像是喉咙都被撕扯到了一般,说不出半句话。
周围的旅客吓得惊叫散开,露出一大片空地,远处站着的安保也过来了几个,行骋硬撑着想站起来,疼得不行,只得撑起半边身子,对着走近了的安保说:“他是我爸!”
那几个人看行骋爸爸只是铁青着脸不说话,行骋也慢慢撑着被扶了起来,才明白是俩父子之间起了矛盾,疑惑地又问一句:“你好,你真的没问题么?”
“没,没事……”行骋说,捂着小腹不敢喊痛,“添麻烦了,真对不住。”
行骋爸爸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没辙,行骋看他爸没继续揍他,心跳得极快,只得慢吞吞跟在后边儿走,一路下了电梯到停车场找车,车门开了他都不敢坐前排,跑后排钻进去,冷不丁听到他爸一声厉呵:“坐前面!”
得得得,能不听指挥么,行骋又捂着肚子到前排坐着,颤抖着手去系安全带,太疼了。
他长这么大,还真没被他爸这么打过,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好还让他上车,没被扔在外边儿。
机场回家的路不远,行骋一路上不敢说话不敢玩手机,只得盯着窗外的风景,又把窗户摁下来了一点儿吹风,抓了一把头发,把涌上喉间的咳嗽又压了回去。
开车的行骋爸爸忽然叹了口气。
行骋一下紧张起来,座椅靠背都调直了,坐得端端正正,感觉下一秒他当过兵的老爸能开了车门儿把他扔机场高速上去。
“你也想去北京读书么?”
行骋愣了一下,诚实地点头,“想。”
“好好考吧,”他听到正在开车的父亲如是说,“考上了就过去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