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别,误会了。我朋友,开玩笑呢……那个,在哪个病房?”张野猪(我开始喜欢这么叫了)立刻换上白大褂然后顺手拿过钱走出了值班室。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要打电话的小年轻都没有反映过来。
陈默顺利的进去了。没多久顺利的出来了。脸上还是没有血色。但是我知道我可以松一口气,躺下休息一会了。手术很顺利,我很欣慰,于是我掩护着陈默进了病房,并且交了20块钱包了陈默右边的床准备陪他过夜。估计他怎么也要明天醒了,今天晚上我只能无聊的一个人数星星熬夜了。
“右子……”陈默突然含糊的说。我吓了一跳,不该啊,他应该在麻药啊。旁边的护士也吓了一跳,暗暗佩服陈默是条汉子,这么麻都不倒。
“弄死他……”陈默继续说。护士现在听了以后看着我,我假装不知道,然后走过去附着陈默的耳朵轻轻问:“谁?”但是陈默没有再说话,而是咳嗽了一下,睡着了。
梦话?
不管怎么说,如果陈默挂了,那么这就是他的遗嘱了。问题是,他想弄死谁?
是我?
是张野猪?
是间接让他这么惨的胡子男?
还是这个社会?
我迷迷糊糊的倒在旁边的床上,黯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