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把手搭到儿子肩上,对待家人毫无距离感的他弯腰凑的极近。
“因为肚子饿了啊。”惠口齿不清的说。
肚子饿了的时候口味问题都得排在其次。
惠把咬了一口的鲷鱼烧对半撕开,少的那节自己叼在嘴里,剩下的塞给凑过来的男人。
但一个肌肉发达的成年男性以及一个正处于发育期的青少年,一人一半的鲷鱼烧显然是不够的。
惠:“现在回去也来不及煮饭了吧。”
甚尔:“那干脆在东京找家店吃就好了。”
惠:“也只能这样了……吃什么?”他拿出手机,开始搜索附近性价比比较高的店。
甚尔:“比如六本木或者银座那边的店——”
十有八/9已经丢了下学期奖学金资格的惠面无表情:“太贵了,否决。”
甚尔嘁了一声。
靠着甚尔闭目养神的伏黑惠忽然想到一件事,微微睁开了眼。
仙台……是虎杖的老家吧?
虎杖悠仁,他的同级生。
那个当初因为自己无能的过错,害的对方为了救他这个咒术师而吞下了剧毒的咒物,最后意外成为宿傩容器的男子高中生。
后来还被胆小怕事的咒术界高层判处死刑,尽管五条老师为虎杖争取到了缓期。
——当然,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重生回来已经十二年多了吗?
伏黑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已经布满了因为练习各种咒具而产生的茧子,越来越和十五岁的自己靠近。
时间过得真快,他有点感慨,明明记忆已经因为足足十二年的间隔有点模糊了,但一些人却依旧深刻的刻在脑海里没有褪色。
然后微微垂下眼睑,最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次的话……是不是让虎杖离咒术师远一点比较好?
伏黑惠不可避免的冒出这样的想法。
虎杖那家伙太温柔了,是个极容易给自己背上愧疚感的典型的善人。
当然并不是说这种品质不好。
只是太过温柔善良的人成为咒术师的话,会比绝大多数人更容易感到痛苦。
你拯救的人不一定会感激你,你拼了命去祓除诅咒或许还会被你拯救的人倒打一耙,你伤痕累累拯救的对象或许对社会来说就是个蛀虫般的存在。
也有无论如何都拯救不到的人,拼了命也抓不住想要拯救之人的手,经历无数次眼睁睁目睹无辜者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的自责。
说到底,在吞下宿傩的手指之前,虎杖就是个体能好过头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