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着跳跃的火光,给坐在灵棚里的人们拉出一道道薄薄的影子。
韦业看不下去,从屋里翻出了一盏应急灯,灵棚这才有了一些灯光。
但依然瘆得慌。
汪汪汪汪汪!
没有路灯的夜色里,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犬吠。
众人原本就绷紧了的神经差点断掉,齐刷刷朝院门望去。
只见一个黑黢黢的人影从远处朝他们狂奔而来,犬声也越来越近。
他一边疾行,一边大声呼喝什么。
距离隔得有点远,大家只知道他在嚷嚷,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你们村狗还追人的?张三寺转头问韦业。
覃斯文皱着眉,借了手电站在路上往路口照了照。
那个人已经跑远了。
好像是阿东。韦业仔细辨认着那人的背影,不太确定地说,他家养有狗。
稀奇啊,这么晚了,还带着狗夜跑。张三寺说。
自从回到韦业家,姜霁北就一直没说过话。
他挨着池闲坐着,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自从上了这个岛后,他几乎没有休息过。
此时此刻,姜霁北突然觉得大脑有些疲惫。
池闲觉察到他的疲态,主动让他靠着自己:眯会儿?
嗯。姜霁北把头轻轻搁在池闲的肩膀上,合上眼皮,闭目养神。
众人在灵棚里坐了一整夜。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个早起的村民发现,有个人在村口的大树上吊死了。
听到呼声,韦业带着众人急匆匆往村口赶。
是阿东!看清那人的脸,韦业脸都绿了,他半夜不是还好好的吗?
准确来说,阿东不是吊死的。
他被肢解了,每一个尸块都被一根麻绳单独挂在树枝上。
黑黄的皮肤上泛出灰黑色的尸斑,鲜红的血点缀绿色的树叶,像极了色彩缤纷的圣诞树。
看到这一幕,丁慧冲到路边,弯下腰哇一声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