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血色,嘴唇发白,满脸都是汗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上。
听到动静,崔编辑转过身,伸手扶住丁慧。
仪式完成了,现在要等霁哥醒来。丁慧替崔编辑答道。
几人纷纷松了口气,但没轻松几秒,各自又表情凝重起来。
距离马戏团开演只剩十几个小时了。苍苍担忧地说,如果小霁醒不来,我们失败的话
呸呸呸。酸菜鱼赶紧道。
不会的,丁慧抬手抹去额头的冷汗,疲惫地说,霁哥吉人自有天相。
我们的道长呢?苍苍问。
在里面陪霁老师。崔编辑适时举起蜡烛,为他们照亮脚下的路,去沙发坐吧,说说你们的线索。
紧闭的主卧房门后。
两层窗帘被紧紧拉上,像是怕见光似的,窗前又被人挂上了一块厚实的黑布,将所有的自然光源隔绝在外。
地上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一些香烛和符纸,床头摆放着几尊巴掌大小的神像,偌大的床上,雪白的被子平铺着,下面似乎微微隆起一个人形。
房内唯一的光亮是从浴室里传来的。
浴室没有开灯,靠墙的地方却摆着高高的烛台,点满了造型奇特的蜡烛。
在明明灭灭的烛光里,一个全身**的男人浸泡在浴缸里,他的头上罩着一块写满咒语和经文的白色织物,脖子处勒着几根白色经线,用于固定住盖在头上的织物。
浴缸前倒插着一根黄线香。
毫无疑问,这里被布置成了招魂现场一样的地方,并且刚刚完成一场长达三天的法事。
池闲坐在浴室的角落里,一动不动地盯着浴缸里的男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忽然,男人搭在浴缸边缘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捕捉到这细微的动静,池闲立刻起身,迈开步子,快步走到浴缸前,单膝跪地,轻轻握住了男人冰冷得如同尸体一样的手。
哥,他低低地叫了一声,你还好吗?
回答池闲的,是漫长的死寂。
就在池闲眼中漫出难以控制的焦虑和担忧时,被他紧握的那只手终于轻轻地动了一下。
浸泡在浴缸里的男人如同突然间惊醒般,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膛剧烈地颤抖起来。
随即,姜霁北沙哑的声音从织物下传来:成功了?
得到回应,池闲迅速解开缠绕在姜霁北脖子上的经线,将罩在他脸上的织物取下来:成功了。你还好吗?
伴随着他摘取的动作,姜霁北的脸出现在织物下,被烛光一照,俊美,却异常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