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谢华琅面色红润,精神饱满,远不像她想象中的憔悴惨淡,现下正半歪在躺椅上翻书,手中也不知是拿的什么,正吃的津津有味。
卢氏吓了一跳,惊问道“枝枝,你吃的什么?”
谢华琅道“肉脯。”
卢氏奇怪道“哪里来的肉脯?”
谢华琅眨一下眼,轻轻道“当然是我悄悄备下,以防万一的肉脯。”
卢氏如此心性,仍旧怔神许久,心念一转,明白过来,又好笑又好气,指着她道“你,你可真是……”
“我真是什么?”
谢华琅将最后一口咽下,又将手擦干净,笑嘻嘻道“阿娘以为我该怎么样?为情所困,茶饭不思,萎靡不振,哭哭啼啼?”
“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蠢事?”她道“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卢氏见她这情状,先前担忧烟消云散,尽数转为气恼,将案上书本卷起,在她脑门上打了一下“简直胡闹!”
谢华琅揉了揉额头,混不在意道“我自有我的想法。”
卢氏与谢偃近来为这事真是操碎了心,既忧心谢家来日如何,又怕女儿为情所伤,现下见正主这幅德行,当真啼笑皆非。
“什么想法?”饶是卢氏心性沉稳,听她如此言说,不觉重了语气“那你还那么胡闹,刻意同陛下置气,惹他伤怀,你又不是见不到,只几日功夫,陛下便消减好些,你倒真忍心!”
“我为什么不忍心?”谢华琅反驳道“难道他没有骗我吗?”
卢氏一时语滞“可……”
“他活该。”
谢华琅哼道“我没有不思饮食是真的,可他骗我、糊弄我也是真的,我先前不知他身份,又怕家中不肯应承这婚事,为此担惊受怕了多久,他一个字也不肯说——现在这些,就是他活该生受的。”
卢氏摇头失笑,叹道“你呀,从小到大,一点亏也不肯吃。”
谢华琅理直气壮道“亏又不好吃,我为什么要吃?”
“我先前同他说了,我喜欢他三分,他得还我六分才行,我谢华琅不占人便宜,但也不吃亏。”
她道“他那么喜欢闷着,我就叫他闷个够,当初不想说,那以后也不要说,即便他想说,我还不稀罕听呢。”
“陛下前世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恶,今生才碰见你个混世魔头,偏偏就栽在你手里。”
卢氏忍俊不禁“你想出气,现在也出了,快别同他闹了。”
“还早呢,”谢华琅摇头道“有些事我没法说,得他自己想明白才行。”
卢氏为她顺了顺头发,柔